花園小徑
1. 某花園的小徑如右圖所示.一個人能不能從圖中第1個點的位置出發,不重復地走過所有小徑如果能,請標出
圖中1~8這八個點都是奇點,所以不能無重復地走完各小徑;
要想連貫地走完各條小徑,就要重復走某些小徑,可以這樣想,把兩個奇點之間連一條線,那麼就有兩個奇點變成了偶點,對於本題來說就是重復一次,即兩個奇點之間多走一次.最後當把奇點數壓縮到2個時,方可一筆畫成,一共8個奇點,就需減少6個奇點,可以連3和4、5和6、7和8,最後剩下兩個奇點,須重復的小徑至少需要3條,比如3→4,5→6,7→8.
2. 為什麼叫花園小徑句
花園小徑句是英文的翻譯
Garden path sentence
而英文的Garden path sentence是心裡語言學的一個術語
它來自一個英文俗語
led one up the garden path
意思是欺騙,哄騙
所以花園小徑內句指的是容語言的歧義現象
如
"The horse raced past the barn fell."
字面是「馬跑過谷倉跌倒」
但實際的意思是
跑過谷倉的馬跌倒了
再如
"The old man the boat."
字面意思「老人和船」
實際意思是
老年人是這艘船的船員
3. 別墅私家花園的小徑選用什麼材料鋪最好
鵝卵石?美觀又有益健康。純屬個人感覺。
4. 《交叉小徑的花園》原文
這是我從我喜歡的博爾赫斯的E書里找來的
小徑分岔的花園
獻給維多利亞·奧坎波
利德爾·哈特寫的《歐洲戰爭史》第二百四十二頁有段記載,說是十三個英國師(有一千四百門大炮支援)對塞爾一蒙托邦防線的進攻原定於1916年7月24日發動,後來推遲到29日上午。利德爾·哈特上尉解釋說延期的原因是滂沱大雨,當然並無出奇之處。青島大學前英語教師余准博士的證言,經過記錄、復述、由本人簽名核實,卻對這一事件提供了始料不及的說明。證言記錄缺了前兩頁。
……我掛上電話聽筒。我隨即辨出那個用德語接電話的聲音。是理查德·馬登的聲音。馬登在維克托·魯納伯格的住處,這意味著我們的全部辛勞付諸東流,我們的生命也到了盡頭——但是這一點是次要的,至少在我看來如此。這就是說,魯納伯格已經被捕,或者被殺。在那天日落之前,我也會遭到同樣的命運。馬登毫不留情。說得更確切一些,他非心狠手辣不可。作為一個聽命於英國的愛爾蘭人,他有辦事不熱心甚至叛賣的嫌疑,如今有機會挖出日耳曼帝國的兩名間諜,拘捕或者打死他們,他怎麼會不抓住這個天賜良機,感激不盡呢?我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可笑地鎖上門,仰面躺在小鐵床上。窗外還是慣常的房頂和下午六點鍾被雲遮掩的太陽。這一天既無預感又無朕兆,成了我大劫難逃的死日,簡直難以置信。雖然我父親已經去世,雖然我小時候在海豐一個對稱的花園里待過,難道我現在也得死去?隨後我想,所有的事情不早不晚偏偏在目前都落到我頭上了。多少年來平平靜靜,現在卻出了事;天空、陸地和海洋人數千千萬萬,真出事的時候出在我頭上……馬登那張叫人難以容忍的馬勝在我眼前浮現,驅散了我的胡思亂想。我又恨又怕(我已經騙過了理查德·馬登,只等上絞刑架,承認自己害怕也無所謂了),心想那個把事情搞得一團糟、自嗚得意的武夫肯定知道我掌握秘密。准備轟擊昂克萊的英國炮隊所在地的名字。一隻鳥掠過窗外灰色的天空,我在想像中把它化為一架飛機,再把這架飛機化成許多架,在法國的天空精確地投下炸彈,摧毀了炮隊。我的嘴巴在被一顆槍彈打爛之前能喊出那個地名,讓德國那邊聽到就好了……我血肉之軀所能發的聲音太微弱了。怎麼才能讓它傳到頭頭的耳朵?那個病懨懨的討厭的人,只知道魯納伯格和我在斯塔福德郡,在柏林閉塞的辦公室里望眼欲穿等我們的消息,沒完沒了地翻閱報紙……我得逃跑,我大聲說。我毫無必要地悄悄起來,彷彿馬登已經在窺探我。我不由自主地檢查一下口袋裡的物品,也許僅僅是為了證實自己毫無辦法。我找到的都是意料之中的東西。那隻美國掛表,鎳製表鏈和那枚四角形的硬幣,拴著魯納伯格住所鑰匙的鏈子,現在已經沒有用處但是能構成證據,一個筆記本,一封我看後決定立即銷毀但是沒有銷毀的信,假護照,一枚五先令的硬幣,兩個先令和幾個便士,一枝紅藍鉛筆,一塊手帕和裝有一顆子彈的左輪手槍。我可笑地拿起槍,在手裡掂掂,替自己壯膽。我模糊地想,槍聲可以傳得很遠。不出十分鍾,我的計劃已考慮成熟。電話號碼簿給了我一個人的名字,唯有他才能替我把情報傳出去:他住在芬頓郊區,不到半小時的火車路程。
我是個怯懦的人。我現在不妨說出來,因為我已經實現了一個誰都不會說是冒險的計劃。我知道實施過程很可怕。不,我不是為德國乾的。我才不關心一個使我墮落成為間諜的野蠻的國家呢。此外,我認識一個英國人——一個謙遜的人——對我來說並不低於歌德。我同他談話的時間不到一小時,但是在那一小時中間他就像是歌德……我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我覺得頭頭瞧不起我這個種族的人——瞧不起在我身上匯集的無數先輩。我要向他證明一個黃種人能夠拯救他的軍隊。此外,我要逃出上尉的掌心。他隨時都可能敲我的門,叫我的名字。我悄悄地穿好衣服,對著鏡子里的我說了再見,下了樓,打量一下靜寂的街道,出去了。火車站離此不遠,但我認為還是坐馬車妥當。理由是減少被人認出的危險;事實是在闃無一人的街上,我覺得特別顯眼,特別不安全。我記得我吩咐馬車夫不到車站人口處就停下來。我磨磨蹭蹭下了車,我要去的地點是阿什格羅夫村,但買了一張再過一站下的車票。這趟車馬上就開:八點五十分。我得趕緊,下一趟九點半開車。月台上幾乎沒有人。我在幾個車廂看看:有幾個農民,一個服喪的婦女,一個專心致志在看塔西倫的《編年史》的青年,一個顯得很高興的士兵。列車終於開動。我認識的一個男人匆匆跑來,一直追到月台盡頭,可是晚了一步。是理查德·馬登上尉。我垂頭喪氣、忐忑不安,躲開可怕的窗口,縮在座位角落裡。我從垂頭喪氣變成自我解嘲的得意。心想我的決斗已經開始,即使全憑僥幸搶先了四十分鍾,躲過了對手的攻擊,我也贏得了第一個回合。我想這一小小的勝利預先展示了徹底成功。我想勝利不能算小,如果沒有火車時刻表給我的寶貴的搶先一著,我早就給關進監獄或者給打死了。我不無詭辯地想,我怯懦的順利證明我能完成冒險事業。我從怯懦中汲取了在關鍵時刻沒有拋棄我的力量。我預料人們越來越屈從於窮凶極惡的事情;要不了多久世界上全是清一色的武夫和強盜了;我要奉勸他們的是:做窮凶極惡的事情的人應當假想那件事情已經完成,應當把將來當成過去那樣無法挽回。我就是那樣做的,我把自己當成已經死去的人,冷眼觀看那一天,也許是最後一天的逝去和夜晚的降臨。列車在兩旁的(木岑)樹中徐徐行駛。在荒涼得像是曠野的地方停下。沒有人報站名。是阿什格羅夫嗎?我問月台上幾個小孩。阿什格羅夫,他們回答說。我便下了車。
月台上有一盞燈光照明,但是小孩們的臉在陰影中。有一個小孩問我:您是不是要去斯蒂芬·艾伯特博士家?另一個小孩也不等我回答,說道:他家離這兒很遠,不過您走左邊那條路,每逢交叉路口就往左拐,不會找不到的。我給了他們一枚錢幣(我身上最後的一枚),下了幾級石階,走上那條僻靜的路。路緩緩下坡。是一條泥土路,兩旁都是樹,枝丫在上空相接,低而圓的月亮彷彿在陪伴我走。
有一陣於我想理查德·馬登用某種辦法已經了解到我鋌而走險的計劃。但我立即又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小孩叫我老是往左拐,使我想起那就是找到某些迷宮的中心院子的慣常做法。我對迷宮有所了解:我不愧是彭囗的曾孫,彭囗是雲南總督,他辭去了高官厚祿,一心想寫一部比《紅樓夢》人物更多的小說,建造一個誰都走不出來的迷宮。他在這些龐雜的工作上花了十三年工夫,但是一個外來的人刺殺了他,他的小說像部天書,他的迷宮也無人發現。我在英國的樹下思索著那個失落的迷宮:我想像它在一個秘密的山峰上原封未動,被稻田埋沒或者淹在水下,我想像它廣闊無比,不僅是一些八角涼亭和通幽曲徑,而是由河川、省份和王國組成……我想像出一個由迷宮組成的迷宮,一個錯綜復雜、生生不息的迷宮,包羅過去和將來,在某種意義上甚至牽涉到別的星球。我沉浸在這種虛幻的想像中,忘掉了自己被追捕的處境。在一段不明確的時間里,我覺得自己抽象地領悟了這個世界。模糊而生機勃勃的田野、月亮、傍晚的時光,以及輕松的下坡路,這一切使我百感叢生。傍晚顯得親切、無限。道路繼續下傾,在模糊的草地里岔開兩支。一陣清悅的樂聲抑揚頓挫,隨風飄盪,或近或遠,穿透葉叢和距離。我心想,一個人可以成為別人的仇敵,成為別人一個時期的仇敵,但不能成為一個地區、螢火蟲、字句、花園、水流和風的仇敵。我這么想著,來到一扇生銹的大鐵門前。從欄桿里,可以望見一條林陰道和一座涼亭似的建築。我突然明白了兩件事,第一件微不足道,第二件難以置信;樂聲來自涼亭,是中國音樂。正因為如此,我並不用心傾聽就全盤接受了。我不記得門上是不是有鈴,還是我擊掌叫門。像火花迸濺似的樂聲沒有停止。
然而,一盞燈籠從深處房屋出來,逐漸走近:一盞月白色的鼓形燈籠,有時被樹干擋住。提燈籠的是個高個子。由於光線耀眼,我看不清他的臉。他打開鐵門,慢條斯理地用中文對我說:
"看來彭熙情意眷眷,不讓我寂寞。您准也是想參觀花園吧?"
我聽出他說的是我們一個領事的姓名,我莫名其妙地接著說:
"花園?"
"小徑分岔的花園。"
我心潮起伏,難以理解地肯定說:
"那是我曾祖彭囗的花園。"
"您的曾祖?您德高望重的曾祖?請進,請進。"
潮濕的小徑彎彎曲曲,同我兒時的記憶一樣。我們來到一間藏著東方和西方書籍的書房。我認出幾卷用黃絹裝訂的手抄本,那是從未付印的明朝第三個皇帝下詔編纂的《永樂大典》的逸卷。留聲機上的唱片還在旋轉,旁邊有一隻青銅鳳凰。我記得有一隻紅瓷花瓶,還有一隻早幾百年的藍瓷,那是我們的工匠模仿波斯陶器工人的作品……
斯蒂芬·艾伯特微笑著打量著我。我剛才說過,他身材很高,輪廓分明,灰眼睛,灰鬍子。他的神情有點像神甫,又有點像水手;後來他告訴我,"在想當漢學家之前",他在天津當過傳教士。
我們落了座;我坐在一張低矮的長沙發上,他背朝著窗口和一個落地圓座鍾。我估計一小時之內追捕我的理查德·馬登到不了這里。我的不可挽回的決定可以等待。
"彭囗的一生真令人驚異,"斯蒂芬·艾伯特說。"他當上家鄉省份的總督,精通天文、星占、經典詮估、棋藝,又是著名的詩人和書法家:他拋棄了這一切,去寫書、蓋迷宮。他拋棄了炙手可熱的官爵地位、嬌妻美妾、盛席瓊筵,甚至拋棄了治學,在明虛齋閉戶不出十三年。他死後,繼承人只找到一些雜亂無章的手稿。您也許知道,他家裡的人要把手稿燒掉;但是遺囑執行人——一個道士或和尚——堅持要刊行。"
"彭囗的後人,"我插嘴說,"至今還在責怪那個道士。刊行是毫無道理的。那本書是一堆自相矛盾的草稿的匯編。我看過一次:主人公在第三回里死了,第四回里又活了過來。至於彭囗的另一項工作,那座迷宮……"
"那就是迷宮,"他指著一個高高的漆櫃說。
"一個象牙雕刻的迷宮!"我失聲喊道。"一座微雕迷宮……"
"一座象徵的迷宮,"他糾正我說。"一座時間的無形迷宮。我這個英國蠻子有幸悟出了明顯的奧秘。經過一百多年之後,細節已無從查考,但不難猜測當時的情景。彭囗有一次說:我引退後要寫一部小說。另一次說:我引退後要蓋一座迷宮。人們都以為是兩件事;誰都沒有想到書和迷宮是一件東西。明虛齋固然建在一個可以說是相當錯綜的花園的中央;這一事實使人們聯想起一座實實在在的迷宮。彭囗死了;在他廣闊的地產中間,誰都沒有找到迷宮。兩個情況使我直截了當地解決了這個問題。一是關於彭囗打算蓋一座絕對無邊無際的迷宮的奇怪的傳說。二是我找到的一封信的片斷。"
艾伯特站起來。他打開那個已經泛黑的金色櫃子,背朝著我有幾秒鍾之久。他轉身時手裡拿著一張有方格的薄紙,原先的大紅已經退成粉紅色。彭囗一手好字名不虛傳。我熱切然而不甚了了地看著我一個先輩用蠅頭小楷寫的字:我將小徑分岔的花園留諸若干後世(並非所有後世)。我默默把那張紙還給艾伯特。他接著說:
"在發現這封信之前,我曾自問:在什麼情況下一部書才能成為無限。我認為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循環不已、周而復始。書的最後一頁要和第一頁雷同,才有可能沒完沒了地連續下去。我還想起一千零一夜正中間的那一夜,山魯佐德王後(由於抄寫員神秘的疏忽)開始一字不差地敘說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這一來有可能又回到她講述的那一夜,從而變得無休無止。我又想到口頭文學作品,父子口授,代代相傳,每一個新的說書人加上新的章回或者虔敬地修改先輩的章節。我潛心琢磨這些假設;但是同彭囗自相矛盾的章回怎麼也對不上號。正在我困惑的時候,牛津給我寄來您見到的手稿。很自然,我注意到這句話:我將小徑分岔的花園留諸若干後世(並非所有後世)。我幾乎當場就恍然大悟;小徑分岔的花園就是那部雜亂無章的小說;若干後世(並非所有後世)這句話向我揭示的形象是時間而非空間的分岔。我把那部作品再瀏覽一遍,證實了這一理論。在所有的虛構小說中,每逢一個人面臨幾個不同的選擇時,總是選擇一種可能,排除其他;在彭囗的錯綜復雜的小說中,主人公卻選擇了所有的可能性。這一來,就產生了許多不同的後世,許多不同的時間,衍生不已,枝葉紛披。小說的矛盾就由此而起。比如說,方君有個秘密;一個陌生人找上門來;方君決心殺掉他。很自然,有幾個可能的結局:方君可能殺死不速之客,可能被他殺死,兩人可能都安然無恙,也可能都死,等等。在彭囗的作品裡,各種結局都有;每一種結局是另一些分岔的起點。有時候,迷宮的小徑匯合了:比如說,您來到這里,但是某一個可能的過去,您是我的敵人,在另一個過去的時期,您又是我的朋友。如果您能忍受我糟糕透頂的發音,咱們不妨念幾頁。"
在明快的燈光下,他的臉龐無疑是一張老人的臉,但有某種堅定不移的、甚至是不朽的神情。他緩慢而精確地朗讀同一章的兩種寫法。其一,一支軍隊翻越荒山投入戰斗;困苦萬狀的山地行軍使他們不惜生命,因而輕而易舉地打了勝仗;其二,同一支軍隊穿過一座正在歡宴的宮殿,興高采烈的戰斗像是宴會的繼續,他們也奪得了勝利。我帶著崇敬的心情聽著這些古老的故事,更使我驚異的是想出故事的人是我的祖先,為我把故事恢復原狀的是一個遙遠帝國的人,時間在一場孤注一擲的冒險過程之中,地點是一個西方島國。我還記得最後的語句,像神秘的戒律一樣在每種寫法中加以重復:英雄們就這樣戰斗,可敬的心胸無畏無懼,手中的銅劍凌厲無比,只求殺死對手或者沙場捐軀。
從那一刻開始,我覺得周圍和我身體深處有一種看不見的、不可觸摸的躁動。不是那些分道揚鑣的、並行不悖的、最終匯合的軍隊的躁動,而是一種更難掌握、更隱秘的、已由那些軍隊預先展示的激動。斯蒂芬·艾伯特接著說:
"我不信您顯赫的祖先會徒勞無益地玩弄不同的寫法。我認為他不可能把十三年光陰用於無休無止的修辭實驗。在您的國家,小說是次要的文學體裁;那時候被認為不登大雅。彭囗是個天才的小說家,但也是一個文學家,他絕不會認為自己只是個寫小說的。和他同時代的人公認他對玄學和神秘主義的偏愛,他的一生也充分證實了這一點。哲學探討占據他小說的許多篇幅。我知道,深不可測的時間問題是他最關心、最專注的問題。可是《花園》手稿中唯獨沒有出現這個問題。甚至連'時間'這個詞都沒有用過。您對這種故意迴避怎麼解釋呢?"
我提出幾種看法;都不足以解答。我們爭論不休;斯蒂芬·艾伯特最後說:
"設一個謎底是'棋'的謎語時,謎面唯一不準用的字是什麼?"我想一會兒後說:
"'棋'字。"
"一點不錯,"艾伯特說。"小徑分岔的花園是一個龐大的謎語,或者是寓言故事,謎底是時間;這一隱秘的原因不允許手稿中出現'時間'這個詞。自始至終刪掉一個詞,採用笨拙的隱喻、明顯的迂迴,也許是挑明謎語的最好辦法。彭囗在他孜孜不倦創作的小說里,每有轉折就用迂迴的手法。我核對了幾百頁手稿,勘正了抄寫員的疏漏錯誤,猜出雜亂的用意,恢復、或者我認為恢復了原來的順序,翻譯了整個作品;但從未發現有什麼地方用過'時間'這個詞。顯而易見,小徑分岔的花園是彭囗心目中宇宙的不完整然而絕非虛假的形象。您的祖先和牛頓、叔本華不同的地方是他認為時間沒有同一性和絕對性。他認為時間有無數系列,背離的、匯合的和平行的時間織成一張不斷增長、錯綜復雜的網。由互相靠攏、分歧、交錯,或者永遠互不幹擾的時間織成的網路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在大部分時間里,我們並不存在;在某些時間,有你而沒有我;在另一些時間,有我而沒有你;再有一些時間,你我都存在。目前這個時刻,偶然的機會使您光臨舍間;在另一個時刻,您穿過花園,發現我已死去;再在另一個時刻,我說著目前所說的話,不過我是個錯誤,是個幽靈。"
"在所有的時刻,"我微微一震說,"我始終感謝並且欽佩你重新創造了彭囗的花園。"
"不可能在所有的時刻,"他一笑說。"因為時間永遠分岔,通向無數的將來。在將來的某個時刻,我可以成為您的敵人。"
我又感到剛才說過的躁動。我覺得房屋四周潮濕的花園充斥著無數看不見的人。那些人是艾伯特和我,隱蔽在時間的其他維度之中,忙忙碌碌,形形色色。我再抬起眼睛時,那層夢魘似的薄霧消散了。黃黑二色的花園里只有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像塑像似的強大,在小徑上走來,他就是理查德·馬登上尉。
"將來已經是眼前的事實,"我說。"不過我是您的朋友。我能再看看那封信嗎?"
艾伯特站起身。他身材高大,打開了那個高高櫃子的抽屜;有幾秒鍾工夫,他背朝著我。我已經握好手槍。我特別小心地扣下扳機:艾伯特當即倒了下去,哼都沒有哼一聲。我肯定他是立刻喪命的,是猝死。
其餘的事情微不足道,彷彿一場夢。馬登闖了進來,逮捕了我。我被判絞刑。我很糟糕地取得了勝利:我把那個應該攻擊的城市的保密名字通知了柏林。昨天他們進行轟炸;我是在報上看到的。報上還有一條消息說著名漢學家斯蒂芬·艾伯特被一個名叫余準的陌生人暗殺身死,暗殺動機不明,給英國出了一個謎。柏林的頭頭破了這個謎。他知道在戰火紛飛的時候我難以通報那個叫艾伯特的城市的名稱,除了殺掉一個叫那名字的人之外,找不出別的辦法。他不知道(誰都不可能知道)我的無限悔恨和厭倦。
5. 為什麼叫花園小徑句花園小徑句如何得名
花園小復徑句是英文的翻譯制
Garden path sentence
而英文的Garden path sentence是心裡語言學的一個術語
它來自一個英文俗語
led one up the garden path
意思是欺騙,哄騙
所以花園小徑句指的是語言的歧義現象
如
"The horse raced past the barn fell."
字面是「馬跑過谷倉跌倒」
但實際的意思是
跑過谷倉的馬跌倒了
再如
"The old man the boat."
字面意思「老人和船」
實際意思是
老年人是這艘船的船員
6. 《小徑交叉的花園》全文
這里有
http://www.tianyabook.com/waiguo/boerhesi/wg/b/boerhesi/000/007.htm
7. 花園里蜿蜒的小徑和入口處的一塊巨石會有什麼效果
如果在花園當中有一條蜿蜒的小徑,然後這個入口處有一塊巨石,那麼這塊巨石肯定會擋住這條小徑,讓我們看不到。
8. 仙劍奇俠傳1怎麼走到後花園小徑西廂房林月如的房間
下面兩張地圖是DOS版的(98柔情篇地圖與其完全一樣,新仙劍雖有不同,但也可以參考)
林家堡後花園
http://tieba..com/f/tupian/pic/8c51252dc1137316349bf700?kw=%CF%C9%BD%A3%C6%E6%CF%C0%B4%AB#id=611801e906387a1db80e2d00
林家堡西廂房:
http://tieba..com/f/tupian/pic/8c51252dc1137316349bf700?kw=%CF%C9%BD%A3%C6%E6%CF%C0%B4%AB#id=611801e906387a1db80e2d00
先到西廂房中找趙靈兒,然後再到花園中找林月如
祝你玩得愉快!!!
9. 小徑分岔的花園
假設過一個理論,稱之為網狀分叉時間理論
重點在於,我們的世界可能並不是一個單一的世界,在同一個空間中,可能共存著許多不同的世界,稱之為『或然率平行世界』。
這許許多多的世界彼此平行,幾乎永不相交,但卻彼此息息相關。比方說,你今天走到一條三叉路前,命運的安排中,走右邊你會被車撞死,走中間沒事發生,而走左邊的話則遇見一個與你廝守一生的女人。也許你最後選了中間那條路,沒有事發生,然而,另外兩個或然率世界已經在你抉擇的那一霎那分歧出去。在那兩個世界中,一個從此沒有你的後代,另一個則出現不同的未來。」
基本上,時空的真正分布是比這張有著更多分叉的無數平行世界,而我們卻永遠只記得一個線性歷史,因為我們的生命就只是無數分叉中的一條線。
以上是我介紹的一種假設,這樣可以解釋 小徑分岔的花園 中的迷宮,在〈小徑分岔的花園〉里,時間與無限無疑是最重要的主題。其他的我不多說了。時間空間的網狀形態假設解釋在〈小徑分岔的花園〉里,時間與無限其實挺合理的
呵呵 加油了 很不錯的小說
10. 〈〈交叉小徑的花園〉〉有什麼寓意
《交叉小徑的花園》可以看成是一個關於時間的迷宮故事 。
按照小說的結構層次來看我們似乎可以把它分為四個部分:
一是「我」是為什麼進入迷宮中心的。 故事開頭我的處境是這樣的:我是一名間諜,受到上司和敵國的雙重壓力(人的地位的確類同於間諜,人要在這骯臟的世界苟活,就只能不斷的出賣理想)我是被迫當間諜的,我還想在當間諜中體驗終極(生命的終結)之迷。我發現了英軍的秘密准備把它告訴給我的德國上司,而馬登上尉也發現了我正向我追擊。我覺得這次必死無疑,馬登上尉就是我的死神。但「在海奉一個整齊對稱的花園里長大的孩子,難道我就得去死?」(作品選194)我要逃走,當然也不是消極地逃,我要尋找我的替身(阿伯特),於是我開始進入迷宮的中心破解迷中之迷。
二是「我」進入迷宮路上的過程和關於迷宮的思索。 我登上列車,向小孩問路。並同時想起了我的歷史:我的曾外公是中國雲南的總督,他也是一名真正的藝術家,他寫書,並要造一座迷宮,讓大家在里頭迷路。後來人誰也找不到那座迷宮,他的小說也沒人能懂而他也似乎被陌生人殺害了。我在路上想要破解他的謎,我在想像中讓它重現:「我想像它完好無損,坐落在一座秘密的山頂上;-----我想到一座迷宮中的迷宮,想到一座不斷擴展,彎彎曲曲,可以包括過去和未來,以某種方式包括天體的迷宮。」我也想明白了人為什麼看不見迷宮,因為它是人為了對抗死亡而造出來的「理念」(「建築」可能更准確),它沒有出口。
三是「我」終於來到迷宮的中心,看到了迷宮中心的風景 黑夜,樹林,樓閣,中國音樂,燈籠,就是迷宮的中心 接待我的迷宮主人阿伯特向我講述了與迷宮有關的故事:曾外公的故事和他對迷宮的理解,小說本身就是迷宮,迷宮本身是有關時間的,時間是不可窮盡的。而阿伯特的講述也使我明白了時間的分岔讓我和曾祖,阿伯特在這點上交叉,迷失的迷宮在此地復原了。迷宮的本質就在於那連環套似的幻想,這是人面對死神所進行的幻想營造,也是用謎來解謎的永久的游戲。
四是在幻想中「我」找到了迷宮的出口,人只有消滅了自己的肉體才能打開一個出口。幻想一停止,人就會看見死神馬登,我在馬登來之前朝阿伯特舉起了槍,他死了。馬登把我逮捕,我被判絞刑。現在的生命對我已不再有意義,因為一切該做的都做了,迷宮的出口就在前方。然而我還是悔恨和厭煩,因為自己總是面臨你死我活的無奈命運。人為什麼要建造迷宮?從小說中似乎可以這樣回答,人建造迷宮,是因為死神在屁股後頭的追擊使他逐漸明白了難逃法網,絕望中產生了用死亡來做游戲,以豐富黑夜的漫長時光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