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東山游記
A. 《登泰山記》原文及翻譯
登泰山記
清 · 姚鼐
泰山之陽,汶水西流;其陰,濟水東流。陽谷皆入汶,陰谷皆入濟。當其南北分者,古長城也。最高日觀峰,在長城南十五里。
余以乾隆三十九年十二月,自京師乘風雪,歷齊河、長清,穿泰山西北谷,越長城之限,至於泰安。是月丁未,與知府朱孝純子潁由南麓登。四十五里,道皆砌石為磴,其級七千有餘。
泰山正南面有三谷。中谷繞泰安城下,酈道元所謂環水也。余始循以入,道少半,越中嶺,復循西谷,遂至其巔。古時登山,循東谷入,道有天門。東谷者,古謂之天門溪水,余所不至也。今所經中嶺及山巔崖限當道者,世皆謂之天門雲。道中迷霧冰滑,磴幾不可登。及既上,蒼山負雪,明燭天南;望晚日照城郭,汶水、徂徠如畫,而半山居霧若帶然。
戊申晦,五鼓,與子潁坐日觀亭,待日出。大風揚積雪擊面。亭東自足下皆雲漫。稍見雲中白若摴蒱數十立者,山也。極天雲一線異色,須臾成五彩。日上,正赤如丹,下有紅光,動搖承之。或曰,此東海也。回視日觀以西峰,或得日,或否,絳皓駁色,而皆若僂。
亭西有岱祠,又有碧霞元君祠;皇帝行宮在碧霞元君祠東。是日,觀道中石刻,自唐顯慶以來,其遠古刻盡漫失。僻不當道者,皆不及往。
山多石,少土;石蒼黑色,多平方,少圜。少雜樹,多松,生石罅,皆平頂。冰雪,無瀑水,無鳥獸音跡。至日觀數里內無樹,而雪與人膝齊。
桐城姚鼐記。
譯文
譯文
泰山的南面,汶水向西流;它的北面,濟水向東流。南面山谷的水都流入汶水,北面山谷的水都流入濟水。在那南北山谷分界的地方,是古長城。最高處的日觀峰,在古長城以南十五里。
我在乾隆三十九年十二月,從京城冒著風雪啟程,經過齊河、長清兩縣,穿過泰山西北面的山谷,越過長城的城牆,到了泰安。這月丁未日,我同知府朱孝純字子潁的從南面的山腳上山。四十五里長的路上,都是石頭砌的台階,有七千多級。泰山正南面有三個山谷。(其中)中谷的水環繞泰安城,這就是酈道元書中所說的環水。我起初沿著中間的山谷進山,走了一小半段,越過中嶺,又沿著西面的山谷走,就到了山頂。古時候登泰山,是沿著東面的山谷進去,路上有個天門。這東邊的山谷,古時候稱它為「天門溪水」,我沒有到過那裡。現在(我)經過的中嶺和山頂,有山崖像門檻一樣橫在路上的,人們都叫它天門。一路上大霧彌漫、冰凍溜滑,石階幾乎無法攀登。等到已經登上山頂,只見青山上覆蓋著白雪,(雪)光照亮了南面的天空。遠望夕陽映照著泰安城,汶水、徂徠山就像是一幅美麗的山水畫,停留在半山腰處的雲霧,又像是一條舞動的飄帶似的。
戊申這一天是月底,五更的時候,我和子穎坐在日觀亭里,等待日出。這時大風揚起的積雪撲面打來。日觀亭東面從腳底往下一片雲霧彌漫,依稀可見雲中幾十個白色的像骰子似的東西,那是山峰。天邊的雲彩形成一條線(呈現出)奇異的顏色,一會兒又變成五顏六色的。太陽升上來了,紅的像硃砂一樣,下面有紅光晃動搖盪著托著它。有人說,這是東海。回頭看日觀峰以西的山峰,有的被日光照到,有的沒照到,或紅或白,顏色錯雜,都像彎腰曲背鞠躬致敬的樣子。
日觀亭西面有岱祠,還有碧霞元君祠;皇帝的行宮在碧霞元君祠的東面。這一天,(還)觀看了路上的石刻,都是從唐朝顯慶年間以來的,那些更古老的石碑都已經模糊或缺失了。那些偏僻不對著道路的石刻,都趕不上去看了。
山上石頭多,泥土少。山石都呈青黑色,大多是平的、方形的,很少有圓形的。雜樹很少,多是松樹,松樹都生長在石頭的縫隙里,樹頂是平的。冰天雪地,沒有瀑布,沒有飛鳥走獸的聲音和蹤跡。日觀峰附近幾里以內沒有樹木,積雪厚得同人的膝蓋一樣平齊。
桐城姚鼐記述。
B. 游懷遠東山 作文
塗山游記
《史記》上有雲,禹會諸侯於塗山,共議治水之事。塗山雖然不高,卻因此成名。
清明將至,天氣風和日麗,大地草長鶯飛,此時正是戶外踏青的良好時機。我和友騎摩托上塗山,想登高望遠,臨淵抒懷。
打車子上了大壩,塗山的正面便映入眼簾。隔著淮河,塗山總感覺給人以忽遠忽近的感覺。早些年,壩子下面是個渡口,我們上山趕廟會的都是打這過河,從塗山的正面攀登。印象中淮河對面都是一副原生態風光,深深的蘆葦,零落的小船,趕上陰雨天真有一種"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的感覺。而現在,荊塗大橋已飛架在荊山峽上,它方便了懷城和蚌埠、淮南的往來,也給懷城帶來了一道新的風景線。車子飛速地駛在大橋上,好不愜意。
經過一段路程,我們來到了塗山的南麓,這里人工修建了新的山路,車子可以直達將近山頂處。然而,最前面一段路卻修的很差,坑坑窪窪,車子跑起來顛簸不堪,和上面的路質量相去甚遠。我不得其解,朋友卻說:"這是一段減速帶,提醒你不要開的太快,要注意欣賞沿途的風景。」
不一會兒車子就走上了好路,兩邊的樹木開始茂盛起來,不一會兒走到了山澗,溪水嘩啦嘩啦的,讓人感受到一種「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的意境。然後,樹木漸漸的稀鬆了,視野卻逐漸的開闊了,東岸的懷城進入視線。向上望去,真是山路十八彎啊,蜿蜒到山頂。海拔逐漸升高,坡度也似乎在升高,此時的感覺是刺激又興奮。過了一會終於到達了山頂廟前的平台上。
於是我們決定停下車子,欣賞風景。
向南望去,那是廣闊的大河灣,淮河、茨淮新河和天河在此會集,麥田一望無際,還有散落的村莊,真是「交流四水抱城斜,散作清溪千萬家」。向東望去,懷城已盡收眼底,從此處看,懷城正處在兩河環繞,兩山呼應的位置,真是塊風水寶地!沐浴著暖暖的春風,望著腳下絢麗的風光,帶上耳機聽一曲《高山流水》,真是游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我又在想,若是等到麥子成熟,大河灣那邊是不是一片金黃?抑或等到秋高氣爽,能否看到「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畫面?草圖已在胸中,只等時機一到,帶上相機,將其拍攝下來。
雖然廟會還沒到,但是山上已有不少人來踏青。除了像我們這樣騎摩托的,還有開車的,還有跑步的。塗山淮水是我們的驕傲,我相信將來一定會吸引大批外來遊客前來。
由於時間的原因,我們沒有再深入的遊玩。想起王安石那句話「世之奇偉瑰怪常在於險遠,固非有志者不能至焉」,心中又頓生悔意。
算了,還是留在下次吧,就讓這種距離美再保持一段時間吧······
C. 登泰山記中作者登泰山的同伴
登泰山記中作者是清代姚鼐,登泰山的同伴是子穎
D. 關於游記的詩詞
1、
山重水復疑無復路,制柳暗花明又一村。(陸游《游山西村》)
2、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
3、
水何澹澹,山島竦峙。(曹操《觀滄海》)
4、
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孟浩然《過故人庄》)
5、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蘇軾《題西林壁》)
6、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杜甫《望岳》)
7、
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孔子)
E. 泰山游記1000字
泰山游記
站在玉皇頂上,腳下是1545米的泰山極頂,平生第一次征服五嶽,且是五嶽之首,正所謂「挽弓當挽強,擒賊先擒王」。泰山天下雄,站在巍巍泰山之巔,對那些高瞻遠矚的偉人志士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目光無窮盡的延伸,小天下便可以盡收眼底,但偉人志士畢竟是少數,大多的人還是無法掙脫先天生理缺陷的束縛,目光窮極處只有天地間的那一條含混不清的線。
登山對於一些人來說總覺得不是什麼難事,比如說我,但事實證明那隻是我的一相情願。泰山歸來,我十四歲的生命歷程中所遇到的那些所謂的山便有了一個可愛的名字「小山丘」,與泰山的氣勢恢弘、雄奇壯闊相比,它們太渺小了,老爸說: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岳。不知道黃山是不是真的有如此了得的氣質。
今天,我懷揣著一顆近似於朝聖的心站在了泰山腳下,在岱廟祭拜了泰山聖母,攻山隨即拉開序幕。我一向熱衷於爬山這項運動,也驕傲於自己的速度,所以這場戰役無論是從戰略上還是戰術上一概藐視!那種神情好象是揚言伸腿拌倒大象的螞蟻。但事實證明這是一場絕對的攻堅戰,我們完全低估了這頭大象的實力。
我們選擇的登山時間是下午的四點,老天爺給足了我們面子,來之前在幾個不同的網站查到的天預報都是有小到中雨,來的路上還是陰沉沉的,下午三點半天空突然放晴,看日出看來是可以的了。從岱宗仿出發還不到紅門,我們就深刻的體會到李健吾同志當年的雨中登泰山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
暑假登泰山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人會很多,我們不是什麼帝王君主、名人政要,沒有權利下達那些只准自己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齷齪命令而獨自一人欣賞泰山的美麗風光,好東西是要大家一起分享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所以我們的登山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開始了。
從岱宗仿沿路而上,兩邊是賣各種紀念品的商鋪,這種第三產業隨著近幾年的旅遊熱而迅速火暴,社會物質的極大豐富讓人們不僅僅滿足於吃、穿方面的追求,在享受著精神大餐的同時帶點當地的特產、工藝品也成為一種需要,「登上泰山,全家平安」的紅線帶成為大家必買的商品,系在腰間,系在手上,系在頭上,系在背包上……雖然只有5角錢,卻是大家對美好心願的一種嚮往,一種憧憬。手杖是比較暢銷的,想要親歷登山樂趣而又對自己沒有信心的遊客多半會選擇一根比較稱心的手杖作為輔助,當然我們的狂妄讓我們不屑於買那東西,這也為回家後渾身酸痛埋下伏筆。
沒有時間的壓力,登山完全成為一種休閑,紅門—一天門—中天門—十八盤—南天門—玉皇頂,這就是我們此行的路線,也是古代帝王祭拜封山的路線,又稱泰山御道,它是歷史悠久的登頂路,千百年來都為登山主道。能踏著帝王的足跡游覽東岳,本身就是一大幸事。御道就是御道,皇上走的,果真是名不虛傳,樹林蔭翳,幽深曲折,涼風習習,松濤陣陣,若是雨季,肯定是飛瀑直下,水聲潺潺,實為避暑納涼、觀光旅行之佳處,皇帝老兒還真會找地方。
和父母拾級而上,從紅門登到萬仙樓,參拜斗母宮,游柏洞,經壺天閣,至回馬嶺,這一段應該說走的還算輕松,沿途孔子登臨處給人無限遐想,腦中想像著這位老聖人當年游歷泰山的情形,拐棍兒當然是肯定的了,不知道當時有沒有雙肩背包,孔聖人的檔次應該背個adidas或是NIKE,最苦的還要算是古人那羅里羅索的衣服,孔聖人的思想禁錮了世人也禁錮了自己,不能穿短褲啊,熱不熱啊.斗母宮里的千年財神樹當然是要拜一拜的了,不說原因地球人也都知道。沿途各種體的石刻很多,這也是我比較感興趣的東西,也沾點文人墨客的味道嘛,嘿嘿,雖然石刻上的很多字根本就不認識,石刻一個都不能落下,都要看一遍,只為了找到自己心中一直很衷情的那塊 「蟲二」,當然蟲字上是有一撇的,石刻不僅顯示了古人的巧奪天工,更顯示了古人的智慧,「蟲二」,風月無邊也。鐵漢柔情,身為天下至雄的泰山也有浪漫的一面,同心鎖、許願樹都成為情侶們發誓相伴終生的神聖之處,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惜自己身邊還缺一位可人兒啊!
回馬嶺再往上,路已經開始陡峭,這里都是如此,十八盤還要怎樣?但從地圖上可以看出,十八盤還在十萬八千里之外。按地理學的角度分析,對流層以下垂直高度每升高一百米,氣溫下降0.6℃,再加上天色漸暗,已感到陣陣涼意,就是這個原因,所以才有「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之說,我們在泰山又看到了桃花。涼了,身體的那個極點也在這個時候到來了,腳步沉重起來,呼吸也不勻稱了,回馬嶺到中天門一段歇了有三四次,一瓶水下肚,馬上從皮膚散出汗來,我們的速度也減了下來,六點半終於來到中天門,肚子已經開始抗議了,中天門上熱鬧不以,大家都在此調整一下身體的疲勞,吃點東西,為攻十八盤做最後的准備。
從中天門遠眺,原來泰山的極頂是在後面的那個山頭,好比一個樹叉的兩條樹枝,中天門的這條比較短,而南天門的那條比較長而已。就在樹叉間便是坐索道之處,當然我們還是把這個機會留在下次,接著登,go go go ! follow me!
夜幕下來了,登頂開始了,人也不自覺的興奮起來,趁著習習晚風直取山頂!曹劌同志說作戰要: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不過當你置身於十八盤中段的時候,你就會深刻的感受到曹劌的這翻話純粹的扯淡,這不往死里整人么,怎麼一鼓作氣,腿里灌滿了鉛,拖都拖不動,就差把手也加上了。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還是讓我們從頭來看看這場惡戰吧,攜中天門休息的餘威迅速搶占雲步橋至望雲松,夜幕下的泰山更顯雄奇壯闊,風姿綽約,仰望,泰山如同威猛高大的將軍,千百年來守護著齊魯大地。路上沒有燈光,十八盤上遊人的手電筒如點點繁星,而整個十八盤這是也成為一條美麗的銀河,直通南天門。又如鑲滿寶石的玉帶,掛在泰山之巔。十八盤就在眼前了,自古有「慢十八,緊十八,不緊不慢又十八」之說,可見十八盤的險峻復雜,十八盤是陡,平均傾角估計超過了35度,不要以為這是一個很小的數值,我是學過采礦學的,如果設計的斜坡道數值超過30度的話,工人是要罵娘的。置身十八盤中根本就分辨不出緊十八或是慢十八,只覺得一開始就緊,而後越來越緊,不敢往上看,更不敢往下看。腿已麻木,只會做抬腿,邁步如此機械的運動。路人的腳步更緩,歇息的頻率也大了起來,何來一鼓作氣?
遊人興致沒有因為身體的疲勞而減退,爬十八盤的大多是年輕人,年輕的朋友在一起比什麼都快樂,所以誰都不用介紹誰,不論來自何方,因為大家志同道合,所以互相鼓勵,互相打氣,談笑風生,倒可以暫時的忘卻爬山的疲憊。不知道什麼時候,月亮也爬到的半山腰,都說泰山日出妙不可言,泰山曉月更別有一翻風姿。在月光的籠罩下,南天門已經是若隱若現了,登頂的朋友激動的呼喊聲也漸漸清晰起來,終於的,我們的旅程可以告一段落了,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突然的,象是大力水手突然吃到菠菜,力大無窮起來,一路小跑的登上南天門,而後也沖著山下大喊:泰山~~~我們上來拉~~~。6681級終於憑借自己的能力登了上來。
到這里,我們的旅程先告一段落,先不急著登頂,南天門後方有一個相對空曠的廣場,也有一些旅店和小吃攤,當務之急是給身體補充些能量。怎麼過夜是一個我們從來都沒有考慮的問題,因為我們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一人花上十元錢租件軍大衣然後在山上隨便找個避風的場所小憩一下,旅店我們是住不起的,尤其是暑假期間。風很大,夜很涼,為看日出的人們在死扛。一個太陽忽悠了幾億人前赴後繼。
一夜無眠,凌晨三點我們便向日觀峰進發,那裡是看日出的最佳地段,從我們晚上九點成功登陸南天門到凌晨三點,短短六個小時,象是天兵下凡,又象是破土而出,偌大的南天門全是人,而後一路經天街、碧霞祠至唐摩崖,到日觀峰,有地方的地方就有人,人多嘛,正常,很符合中國國情。此行賺足了老天爺的面子,佔到了一個觀日出的絕佳地段,等吧!據有經驗的人介紹,太陽估計要5點一刻才會出來,天吶,在這里等,要不是軍大衣山厚實,山風差點把我當成風箏放了。天漸漸放亮,才看清楚,整個日觀峰已經沒有了落腳的地方,跑來頭大象估計一腳踩死一片。
太陽也是比較害羞的,象是在雲中看到有如此多的人在期待著他的閃亮登場,覺得不好意思一般,四點半天地間的那條線就已經微微泛紅,整整又是半個多小時,還是沒有露出頭來。大家都在翹首期盼,天已大亮,東方已是通紅一片,不知道誰的一聲大喊:出來了~~~~。果然,太陽終於想明星耍大牌一樣的露出了彎彎的一角,而後整個日觀峰上閃做一片,唰唰唰唰,咔咔咔咔,相機不停。真怕太陽被閃暈,而後跌落。在相繼的閃爍中,太陽一點點的掙脫著桎梏,緩緩的升起,象是使出全身力氣一般跳出雲海,光芒萬丈,熠熠生輝。那升起的感覺似曾相識,好象有點從十八盤登上南天門的感覺。
從露出尖尖角到最終的照耀大地,短短的20分鍾左右,心情從焦急到激動,然後是興奮,感謝上天的垂青與恩賜,以一顆感恩的心情來看待事情,那樣會覺得豁然開朗。
下山更是恐怖而又有些好笑,恐怖的是人多,真多,太多,多的誇張!好笑的90%的人多穿著軍大衣,從高處俯瞰,象是軍隊拉練又象是紅衛兵造反,整個路上一片綠色。
上山容易下山難,在泰山上應該說是上山難下山也難,且不說路險且陡,混同於接踵的人群中,想快也快不了,想停也不敢停,就這樣一點點的往前挨。逮著個機會,跑到路邊的小攤上吃個煎餅卷大蔥,喝碗涼粉,便再也拿不動步 子。
到此,我們的旅程結束了,泰山之行給我的感覺是興奮的,是激動的,雖然也有小的挫折,但憑借我們的能力還是解決的了的。旅行本身就不必在乎目的地,沿途的風景才是主要的,人多但心是靜的,用心感受才能體會出風景的真諦!
F. (1)清朝桐城派古文家_________的散文名篇《登泰山記》是一篇冬日登泰山的游記,其中觀日出一段尤為精彩
(1)姚鼐 (2)羅曼·羅蘭 (3)雖與日月爭光可也外無期功強近之親石破天驚逗秋雨橫槊賦詩 |
G. 《登泰山游記》的翻譯
泰山的南面,汶河向西流去;泰山的北面,濟水向東流去。南面山谷的水都流入汶水,北面山谷的泰山十八盤水都流入濟水。處在那陽谷和陰谷南北分界處的,是古長城。最高的日觀峰,在古長城以南十五里。
我在乾隆三十九年十二月,從京城裡出發,冒著風雪啟程,經過齊河縣、長清縣,穿過泰山西北面的山谷,跨過長城的城牆,到達泰安。這月28日,我和泰安知府朱孝純從南邊的山腳登山。攀行四十五里遠,道路都是石板砌成的石級,共有七千多級。
泰山正南面有三條山谷,(其中)中谷的水環繞泰安城,這就是酈道元書中所說的環水。我開始順著中谷進去。走了一半,翻過中嶺,再沿著西邊的山谷走,就到了泰山的頂巔。古時候登泰山,沿著東邊的山谷進入,道路中有座天門。這東邊的山谷,古時候稱它為「天門溪水」,是我沒有到過的。現在經過的中嶺和山頂,擋在路上的像門檻一樣的山崖,世上人都稱它為「天門」。一路上大霧彌漫、冰凍溜滑,石階幾乎無法攀登。等到已經登上山頂,只見青山上覆蓋著白雪,(雪)光照亮了南面的天空。遠望夕陽映照著泰安城,汶水、徂徠山就像是一幅美麗的山水畫,停留在半山腰處的雲霧,又像是一條舞動的飄帶似的。
戊申這一天是月底,五更的時候,我和子穎坐在日觀亭里,等待日出。這時大風揚起的積雪撲面打來.日觀亭東面從腳底往下一片雲霧彌漫,依稀可見雲中幾十個白色的像骰子似的東西,那是山峰。天邊雲彩形成一條線顏色十分奇異,一會兒又變成五顏六色。太陽的上面,紅的像硃砂一樣,下面有紅光晃動搖盪著托著它。有人說,這是東海。回頭看日觀峰以西的山峰,有的照到日光,有的沒照到照,或紅或白,顏色錯雜,好像彎背的樣子。
日觀亭西面有一座東岳大帝廟,又有一座碧霞元君廟.皇帝的行宮就在碧霞元君廟的東面。這一天,(還)觀看了路上的石刻,都是從唐朝顯慶年間以來的,那些更古老的石碑都已經模糊或缺失了。那些偏僻不對著道路的石刻,都趕不上去看了。
山上石頭多,泥土少。山石都呈青黑色,大多是平的、方形的,很少有圓形的。雜樹很少,多是松樹,松樹都生長在石頭的縫隙里,樹頂是平的。冰天雪地,沒有瀑布,沒有飛鳥走獸的聲音和蹤跡。日觀峰附近幾里以內沒有樹木,積雪厚得同人的膝蓋一樣平齊。
桐城姚鼐寫
H. 《雨中登泰山》原文及賞析
李健吾(1906.8.17-1982.11.24)山西運城人。常用筆名劉西渭。從小喜歡戲劇和文學,在北師大附中求學時就開始寫作。曾與同學賽先艾等組織曦社,編輯《國風日報》的文藝副刊《爝火旬報》,常在《晨報副刊》、《語絲》發表作品。1925年考入清華大學,先在中文系後轉入西洋文學系,同年加入文學研究會。1931年赴法國巴黎現代語言專修學校,研究福樓拜。1933年回國,在中華文化教育基金董事會編輯委員會工作。1935年任上海暨南大學文學院教授、上海孔德研究所研究員,抗戰時期,是上海「孤島」話劇界的成員。抗戰勝利後,與鄭振鐸合編《文藝復興》雜志。與黃佐臨等創辦了上海實驗戲劇學校,解放後繼任該校(改名為上海戲劇專科學校)戲劇文學系主任,1954年調北京大學文學研究所。1964年調中國科學院外國文學研究所,任研究員。
《雨中登泰山》原文
從火車上遙望泰山,幾十年來有好些次了,每次想起「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那句話來,就覺得過而不登,像是欠下悠久的文化傳統一筆債似的。杜甫的願望: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我也一樣有,惜乎來去匆匆,每次都當面錯過了。
而今確實要登泰山了,偏偏天公不作美,下起雨來,淅淅瀝瀝,不像落在地上,倒像落在心裡。天是灰的,心是沉的。我們約好了清晨出發,人齊了,雨卻越下越大。等天晴嗎?想著這渺茫的「等」字,先是憋悶。盼到十一點半鍾,天色轉白,我不由喊了一句:「走吧!」帶動年輕人,挎起背包,興致勃勃,朝岱宗坊出發了。
是煙是霧,我們辨認不清,只見灰濛蒙一片,把老大一座高山,上上下下,裹了一個嚴實。古老的泰山越發顯得崔嵬了。我們才過岱宗坊,震天的吼聲就把我們吸引到虎山水庫的大壩前面。七股大水,從水庫的橋孔躍出,彷彿七幅閃光黃錦,直鋪下去,碰著嶙嶙的亂石,激起一片雪白水珠,脫線一般,撒在洄漩的水面。這里叫作虯在灣:據說虯早已被呂洞賓渡上天了,可是望過去,跳擲翻騰,像又回到了故居。
我們繞過虎山,站到壩橋上,一邊是平靜的湖水,迎著斜風細雨,懶洋洋只是欲步不前,一邊卻暗惡叱吒,似有千軍萬馬,躲在綺麗的黃錦底下。黃錦是方便的比喻,其實是一幅細紗,護著一幅沒有經緯的精緻圖案,透明的白紗輕輕壓著透明的米黃花紋。——也許只有織女才能織出這種瑰奇的景色。
雨大起來了,我們拐進王母廟後的七真祠。這里供奉著七尊塑像,正面當中是呂洞賓,兩旁是他的朋友李鐵拐和何仙姑,東西兩側是他的四個弟子,所以叫作七真祠。呂洞賓和他的兩位朋友倒也還罷了,站在龕里的兩個小童和柳樹精對面的老人,實在是少見的傳神之作。一般廟宇的塑像,往往不是平板,就是怪誕,造型偶爾美的,又不像中國人,跟不上這位老人這樣逼真、親切。無名的雕塑家對年齡和面貌的差異有很深的認識,形象才會這樣栩栩如生。不是年輕人提醒我該走了,我還會欣賞下去的。
我們來到雨地,走上登山的正路,一連穿過三座石坊:一天門、孔子登臨處和天階。水聲落在我們後面,雄偉的紅門把山擋住。走出長門洞,豁然開朗,山又到了我們跟前。人朝上走,水朝下流,流進虎山水庫的中溪陪我們,一直陪到二天門。懸崖崚嶒,石縫滴滴㳠㳠,泉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順著斜坡,流進山澗,涓涓的水聲變成訇訇的雷鳴。有時候風過雲開,在底下望見南天門,影影綽綽,聳立山頭,好像並不很遠;緊十八盤彷彿一條灰白大蟒,匍匐在山峽當中;更多的時候,烏雲四合,層巒疊嶂都成了水墨山水。蹚過中溪水淺的地方,走不太遠,就是有名的經石峪,一片大水漫過一畝大小的一個大石坪,光光的石頭刻著一部《金剛經》,字有斗來大,年月久了,大部分都讓水磨平了。回到正路,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住了,人走了一身汗,巴不得把雨衣脫下來,涼快涼快。說巧也巧,我們正好走進一座柏樹林,陰森森的,亮了的天又變黑了,好像黃昏提前到了人間,汗不但下去,還覺得身子發冷,無怪乎人把這里叫作柏洞。我們抖擻精神,一氣走過壺天閣,登上黃峴嶺,發現沙石全是赤黃顏色,明白中溪的水為什麼黃了。
靠住二天門的石坊,向四下里眺望,我又是驕傲,又是擔心。驕傲我已經走了一半的山路,擔心自己走不了另一半的山路。雲薄了,霧又上來。我們歇歇走走,走走歇歇,如今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困難似乎並不存在,眼面前是一段平坦的下坡土路,年輕人跳跳蹦蹦,走了下去,我也像年輕了一樣,有說有笑,跟在他們後頭。
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從下坡路轉到上坡路,山勢陡峭,上升的坡度越來越大。路一直是寬整的,只有探出身子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站在深不可測的山溝邊,明明有水流,卻聽不見水聲。仰起頭來朝西望,半空掛著一條兩尺來寬的白帶子,隨風擺動,想湊近了看,隔著遼闊的山溝,走不過去。我們正在贊不絕口,發現已經來到一座石橋跟前,自己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細雨打濕了渾身上下。原來我們遇到另一類型的飛瀑,緊貼橋後,我們不提防,幾乎和它撞個正著。水面有兩三丈寬,離地不高,發出一瀉千里的龍虎聲威,打著橋下奇形怪狀的石頭,口沫噴的老遠。從這時候起,山澗又從左側轉到右側,水聲淙淙,跟我們跟到南天門。
過了雲步橋,我們開始走上攀登泰山主峰的盤道。南天門應該近了,由於山峽回環曲折,反而望不見了。野花野草,什麼形狀也有,什麼顏色也有,挨挨擠擠,芊芊莽莽,要把巉岩的山石裝扮起來。連我上了一點歲數的人,也學小孩子,掐了一把,直到花朵和葉子全蔫了,才帶著抱歉的心情,丟在山澗里,隨水漂去。但是把人的心靈帶到一種崇高的境界的,卻是那些「吸翠霞而夭矯」的松樹。它們不怕山高,把根扎在懸崖絕壁的隙縫,身子扭的像盤龍柱子,在半空展開枝葉,像是和狂風烏雲爭奪天日,又像是和清風白雲游戲。有的松樹望穿秋水,不見你來,獨自上到高處,斜著身子張望。
有的松樹像一頂墨綠大傘,支開了等你。有的松樹自得其樂,顯出一副瀟灑的模樣。不管怎麼樣,它們都讓你覺得它們是泰山的天然的主人,誰少了誰,都像不應該似的。霧在對松山的山峽飄來飄去,天色眼看黑將下來。我不知道上了多少石級,一級又一級,是樂趣也是苦趣,好像從我有生命以來就在登山似的,邁前腳,拖後腳,才不過走完慢十八盤。我靠住升仙坊,仰起頭來朝上望,緊十八盤彷彿一架長梯,搭在南天門口。我膽怯了。新砌的石級窄窄的,擱不下整腳。怪不得東漢的應劭,在《泰山封禪儀記》里,這樣形容:「仰視天門窔遼,如從穴中視天,直上七里,賴其羊腸逶迤,名曰環道,往往有絙索可得而登也,兩從者扶挾前人相牽,後人見前人履底,前人見後人頂,如畫重累人矣,所謂磨胸捏石捫天之難也。」一位老大爺,斜著腳步,穿花一般,側著身子,趕到我們前頭。一位老大娘,挎著香袋,盡管腳小,也穩穩當當,從我們身邊過去。我像應劭說的那樣,「目視而腳不隨」,抓住鐵扶手,揪牢年輕人,走十幾步,歇一口氣,終於在下午七點鍾,上到南天門。
心還在跳,腿還在抖,人到底還是上來了。低頭望著新整然而長極了的盤道,我奇怪自己居然也能上來。我走在天街上,輕松愉快,像一個沒事人一樣。一排留宿的小店,沒有名號,只有標記,有的門口掛著一隻笊籬,有的窗口放著一對鸚鵡,有的是一根棒槌,有的是一條金牛,地方寬敞的擺著茶桌,地方窄小的只有炕幾,後牆緊貼著崢嶸的山石,前臉正對著萬丈的深淵。別成一格的還有那些石頭。古詩人形容泰山,說「泰山岩岩」,註解人告訴你:岩岩,積石貌。的確這樣,山頂越發給你這種感覺。有的石頭像蓮花瓣,有的像大象頭,有的像老人,有的像卧虎,有的錯落成橋,有的兀立如柱,有的側身探海,有的怒目相向。有的什麼也不像,黑忽忽的,一動不動,堵住你的去路。年月久,傳說多,登封台讓你想像帝王拜山的盛況,一個光禿禿的地方會有一塊石碣,指明是「孔子小天下處」。有的山池叫作洗頭盆,據說玉女往常在這里洗過頭發;有的山洞叫作白雲洞,傳說過去往外冒白雲,如今不冒白雲了,白雲在山裡依然游來游去。晴朗的天,你正在欣賞「齊魯青未了」,忽然一陣風來,「盪胸生層雲」,轉瞬間,便像宋之問在《桂陽三日述懷》里說起的那樣,「雲海四茫茫」。是雲嗎?頭上明明另有雲在。看樣子是積雪,要不也是棉絮堆,高高低低,連續不斷,一直把天邊變成海邊。於是陽光掠過,雲海的銀濤像鍍了金,又像著了火,燒成灰燼,不知去向,露出大地的面目。兩條白線,曲曲折折,是瀨河,是汶河。一個黑點子在碧綠的圖案中間移動,彷彿螞蟻,又冒一縷青煙。你正在指手劃腳,說長道短,虛象和真象一時都在霧里消失。
我們沒有看到日出的奇景。那要在秋高氣爽的時候。不過我們也有自己的獨得之樂:我們在雨中看到的瀑布,兩天以後下山,已經不那樣壯麗了。小瀑布不見,大瀑布變小了。
我們沿著西溪,翻山越嶺,穿過果香撲鼻的蘋果園,在黑龍潭附近待了老半天。不是下午要趕火車的話,我們還會待下去的。山勢和水勢在這里別是一種格調,變化而又和諧。
山沒有水,如同人沒有眼睛,似乎少了靈性。我們敢於在雨中登泰山,看到有聲有勢的飛泉流布,傾盆大雨的時候,恰好又在斗田宮躲過,一路行來,有雨趣而無淋漓之苦,自然也就格外感到意興盎然。
賞析
《雨中登泰山》結句「意興盎然」是「文眼」,它灌注著全文的各部分,所以我們不論讀那一個段落,都會感到有一種力量在潛移默化地感染著自己,那就是作者對大自然、對生活熾熱的愛。
散文的主要特點是散而不散,所謂「散」是指取材廣泛而言;「不散」,即是通過藝術構思,將一些貌似不相關聯的材料有機地結合起來,形成一個藝術整體。因而線索的貫穿是收到「不散」的藝術效果的關鍵。李健吾先生對這篇散文的線索的安排是考究的。
《雨中登泰山》是「雙線結構」。一是以登臨順序為線索,這是明線;一是以登臨時的盎然意興為線索,這是暗線。兩條線索相互交凝,針線嚴密,無懈可擊。
這篇作品是一幅逐漸展開的泰山長軸:首先展示出來的是岱宗坊,然後是虎山水庫、王母廟、七真祠、一天門、孔子登臨處、二天門、經石峪……天街,至此長軸全部展開,於是我們對這幅「泰山煙雨圖」的畫面層次便看得清清楚楚了。一處緊接一處,形成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
暗線,也就是思想感情的主線,處理得當與否,將更加直接地影響到作品的藝術效果。作者從創造意境和表達主題出發,處理得時隱時現,思想層次十分分明。它象一條綿續不斷的鏈條把登臨時所見到的一處一處實景連綴起來,使材料顯得博而不雜,顯示出內在聯系的邏輯性。作者是滿懷豪情逸興登泰山的,所以作品一開始便引用杜詩《望岳》「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表達出迫切的心情。但是天公不作美,下起雨來,不能不大為掃興、焦急,於是感覺到「淅淅瀝瀝,不象落在地上,倒象落在心裡」。「天是灰的,心是沉的」。開始失望起來。待到天色好轉了一些,便「興致勃勃」地出發了。作者細致、具體地抒寫了登臨前的感情變化,以抑墊揚,強調出「意興盎然」這條思想感情的主線。在對泰山的第一個圖景虎山水庫的描繪中,注入了強烈的感情色彩——興致勃勃,情景交融,創造了明快而雄渾的意境,由於懷著盎然的意興觀賞水庫,水庫越發壯觀,意興也就越發盎然。在這一部分,兩條線索凝匯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出哪是「明」,哪是「暗」了。雨再大也沖淡不了登臨逸興,在記七真祠塑像的片斷中,特別寫了一筆「不是年輕人提醒我該走了,我還會欣賞下去的。」完全沉浸在無名雕塑家用自己的生命創造的美的境界之中了,忘卻繼續登臨,主線忽地突現出來。在記敘由一天門攀登二天門時,山水相依,這是實景,「人朝上走,水朝下流,流進虎山水庫的中溪陪我們,一直陪到二天門。」人多情,水亦多情,第一謂語動詞「陪」字已將意境托出,下句再重用「陪」字而且加上狀語「一直」,就使人感到更加親切了。作者通過形象化的藝術點染,有力地突現出對山河的熱愛,這深厚的愛正是「意興盎然」的結實的內容。感情越來越強烈,主線又鮮明起來,作品的主題也就隨著步步深化。艱險是孕育愉快的沃土,只有歷盡艱險的人,才真正懂得什麼是最大的愉快。當作者用極大的努力攀登上主峰的盤道時,不寫山,不寫水,直接記敘了掐草摘花的一個小插曲:「連我上了一點歲數的人,也學小孩子,掐了一把,直到花朵和葉子全蔫了,才帶著抱歉的心情,丟在山澗里。」他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愉快了。這是「意興盎然」的具體表現。這時,兩條線索若即若離,這一個片斷既是對實景的描繪,也是對意興的直接抒寫。寫天街,文筆全開,寫小店,富有生活氣息,寫山石,奇巧萬狀。遠眺、俯視,有景、有情。當面對一片壯麗奇景,「正在指手劃腳,說長道短,虛象和真象一時都在霧里消失」,文筆便驀地收住,線索也就「合二而一」了。最後落筆在「山沒有水,如同人沒有眼睛,似乎少了靈性」,扣緊「雨」字,關合全文。「文末現志」,點出「文眼」——意興盎然。
文章的結構布局如織錦,只有經緯勻稱,才能顯現出美麗的圖案和色彩。這篇散文由於兩條線索的交凝和統一,不只敘寫有規跡可尋,而且意境層層開拓,主題步步深化,這就使我們懂得了散文怎樣收到天衣無縫的藝術效果。
I. 描述游記的詩詞
1、
山重水復來疑無路,柳暗花源明又一村。(陸游《游山西村》)
2、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
3、
水何澹澹,山島竦峙。(曹操《觀滄海》)
4、
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孟浩然《過故人庄》)
5、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蘇軾《題西林壁》)
6、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杜甫《望岳》)
7、
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孔子)
J. 求一篇泰山遊玩的游記,好的話加分!!
雨中登泰山
從火車上遙望泰山,幾十年來有好些次了,每次想起「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那句話來,就覺得過而不登,像是欠下悠久的文化傳統一筆債似的。杜甫的願望: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我也一樣有,惜乎來去匆匆,每次都當面錯過了。
而今確實要登泰山了,偏偏天公不作美,下起雨來,淅淅瀝瀝,不像落在地上,倒像落在心裡。天是灰的,心是沉的。我們約好了清晨出發,人齊了,雨卻越下越大。等天晴嗎?想著這渺茫的「等」字,先是憋悶。盼到十一點半鍾,天色轉白,我不由喊了一句:「走吧!」帶動年輕人,挎起背包,興致勃勃,朝岱宗坊出發了。
是煙是霧,我們辨認不清,只見灰濛蒙一片,把老大一座高山,上上下下,裹了一個嚴實。古老的泰山越發顯得崔嵬了。我們才過岱宗坊,震天的吼聲就把我們吸引到虎山水庫的大壩前面。七股大水,從水庫的橋孔躍出,彷彿七幅閃光黃錦,直鋪下去,碰著嶙嶙的亂石,激起一片雪白水珠,脫線一般,撒在洄漩的水面。這里叫作虯在灣:據說虯早已被呂洞賓渡上天了,可是望過去,跳擲翻騰,像又回到了故居。
我們繞過虎山,站到壩橋上,一邊是平靜的湖水,迎著斜風細雨,懶洋洋只是欲步不前,一邊卻暗惡叱吒,似有千軍萬馬,躲在綺麗的黃錦底下。黃錦是方便的比喻,其實是一幅細紗,護著一幅沒有經緯的精緻圖案,透明的白紗輕輕壓著透明的米黃花紋。——也許只有織女才能織出這種瑰奇的景色。
雨大起來了,我們拐進王母廟後的七真祠。這里供奉著七尊塑像,正面當中是呂洞賓,兩旁是他的朋友李鐵拐和何仙姑,東西兩側是他的四個弟子,所以叫作七真祠。呂洞賓和他的兩位朋友倒也還罷了,站在龕里的兩個小童和柳樹精對面的老人,實在是少見的傳神之作。一般廟宇的塑像,往往不是平板,就是怪誕,造型偶爾美的,又不像中國人,跟不上這位老人這樣逼真、親切。無名的雕塑家對年齡和面貌的差異有很深的認識,形象才會這樣栩栩如生。不是年輕人提醒我該走了,我還會欣賞下去的。
我們來到雨地,走上登山的正路,一連穿過三座石坊:一天門、孔子登臨處和天階。水聲落在我們後面,雄偉的紅門把山擋住。走出長門洞,豁然開朗,山又到了我們跟前。人朝上走,水朝下流,流進虎山水庫的中溪陪我們,一直陪到二天門。懸崖崚嶒,石縫滴滴,泉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順著斜坡,流進山澗,涓涓的水聲變成訇訇的雷鳴。有時候風過雲開,在底下望見南天門,影影綽綽,聳立山頭,好像並不很遠;緊十八盤彷彿一條灰白大蟒,匍匐在山峽當中;更多的時候,烏雲四合,層巒疊嶂都成了水墨山水。蹚過中溪水淺的地方,走不太遠,就是有名的經石峪,一片大水漫過一畝大小的一個大石坪,光光的石頭刻著一部《金剛經》,字有斗來大,年月久了,大部分都讓水磨平了。回到正路,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住了,人走了一身汗,巴不得把雨衣脫下來,涼快涼快。說巧也巧,我們正好走進一座柏樹林,陰森森的,亮了的天又變黑了,好像黃昏提前到了人間,汗不但下去,還覺得身子發冷,無怪乎人把這里叫作柏洞。我們抖擻精神,一氣走過壺天閣,登上黃峴嶺,發現沙石全是赤黃顏色,明白中溪的水為什麼黃了。
靠住二天門的石坊,向四下里眺望,我又是驕傲,又是擔心。驕傲我已經走了一半的山路,擔心自己走不了另一半的山路。雲薄了,霧又上來。我們歇歇走走,走走歇歇,如今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困難似乎並不存在,眼面前是一段平坦的下坡土路,年輕人跳跳蹦蹦,走了下去,我也像年輕了一樣,有說有笑,跟在他們後頭。
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從下坡路轉到上坡路,山勢陡峭,上升的坡度越來越大。路一直是寬整的,只有探出身子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站在深不可測的山溝邊,明明有水流,卻聽不見水聲。仰起頭來朝西望,半空掛著一條兩尺來寬的白帶子,隨風擺動,想湊近了看,隔著遼闊的山溝,走不過去。我們正在贊不絕口,發現已經來到一座石橋跟前,自己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細雨打濕了渾身上下。原來我們遇到另一類型的飛瀑,緊貼橋後,我們不提防,幾乎和它撞個正著。水面有兩三丈寬,離地不高,發出一瀉千里的龍虎聲威,打著橋下奇形怪狀的石頭,口沫噴的老遠。從這時候起,山澗又從左側轉到右側,水聲淙淙,跟我們跟到南天門。
過了雲步橋,我們開始走上攀登泰山主峰的盤道。南天門應該近了,由於山峽回環曲折,反而望不見了。野花野草,什麼形狀也有,什麼顏色也有,挨挨擠擠,芊芊莽莽,要把巉岩的山石裝扮起來。連我上了一點歲數的人,也學小孩子,掐了一把,直到花朵和葉子全蔫了,才帶著抱歉的心情,丟在山澗里,隨水漂去。但是把人的心靈帶到一種崇高的境界的,卻是那些「吸翠霞而夭矯」的松樹。它們不怕山高,把根扎在懸崖絕壁的隙縫,身子扭的像盤龍柱子,在半空展開枝葉,像是和狂風烏雲爭奪天日,又像是和清風白雲游戲。有的松樹望穿秋水,不見你來,獨自上到高處,斜著身子張望。
有的松樹像一頂墨綠大傘,支開了等你。有的松樹自得其樂,顯出一副瀟灑的模樣。不管怎麼樣,它們都讓你覺得它們是泰山的天然的主人,誰少了誰,都像不應該似的。霧在對松山的山峽飄來飄去,天色眼看黑將下來。我不知道上了多少石級,一級又一級,是樂趣也是苦趣,好像從我有生命以來就在登山似的,邁前腳,拖後腳,才不過走完慢十八盤。我靠住升仙坊,仰起頭來朝上望,緊十八盤彷彿一架長梯,搭在南天門口。我膽怯了。新砌的石級窄窄的,擱不下整腳。怪不得東漢的應劭,在《泰山封禪儀記》里,這樣形容:「仰視天門窔遼,如從穴中視天,直上七里,賴其羊腸逶迤,名曰環道,往往有絙索可得而登也,兩從者扶挾前人相牽,後人見前人履底,前人見後人頂,如畫重累人矣,所謂磨胸捏石捫天之難也。」一位老大爺,斜著腳步,穿花一般,側著身子,趕到我們前頭。一位老大娘,挎著香袋,盡管腳小,也穩穩當當,從我們身邊過去。我像應劭說的那樣,「目視而腳不隨」,抓住鐵扶手,揪牢年輕人,走十幾步,歇一口氣,終於在下午七點鍾,上到南天門。
心還在跳,腿還在抖,人到底還是上來了。低頭望著新整然而長極了的盤道,我奇怪自己居然也能上來。我走在天街上,輕松愉快,像一個沒事人一樣。一排留宿的小店,沒有名號,只有標記,有的門口掛著一隻笊籬,有的窗口放著一對鸚鵡,有的是一根棒槌,有的是一條金牛,地方寬敞的擺著茶桌,地方窄小的只有炕幾,後牆緊貼著崢嶸的山石,前臉正對著萬丈的深淵。別成一格的還有那些石頭。古詩人形容泰山,說「泰山岩岩」,註解人告訴你:岩岩,積石貌。的確這樣,山頂越發給你這種感覺。有的石頭像蓮花瓣,有的像大象頭,有的像老人,有的像卧虎,有的錯落成橋,有的兀立如柱,有的側身探海,有的怒目相向。有的什麼也不像,黑忽忽的,一動不動,堵住你的去路。年月久,傳說多,登封台讓你想像帝王拜山的盛況,一個光禿禿的地方會有一塊石碣,指明是「孔子小天下處」。有的山池叫作洗頭盆,據說玉女往常在這里洗過頭發;有的山洞叫作白雲洞,傳說過去往外冒白雲,如今不冒白雲了,白雲在山裡依然游來游去。晴朗的天,你正在欣賞「齊魯青未了」,忽然一陣風來,「盪胸生層雲」,轉瞬間,便像宋之問在《桂陽三日述懷》里說起的那樣,「雲海四茫茫」。是雲嗎?頭上明明另有雲在。看樣子是積雪,要不也是棉絮堆,高高低低,連續不斷,一直把天邊變成海邊。於是陽光掠過,雲海的銀濤像鍍了金,又像著了火,燒成灰燼,不知去向,露出大地的面目。兩條白線,曲曲折折,是瀨河,是汶河。一個黑點子在碧綠的圖案中間移動,彷彿螞蟻,又冒一縷青煙。你正在指手劃腳,說長道短,虛象和真象一時都在霧里消失。
我們沒有看到日出的奇景。那要在秋高氣爽的時候。不過我們也有自己的獨得之樂:我們在雨中看到的瀑布,兩天以後下山,已經不那樣壯麗了。小瀑布不見,大瀑布變小了。
我們沿著西溪,翻山越嶺,穿過果香撲鼻的蘋果園,在黑龍潭附近待了老半天。不是下午要趕火車的話,我們還會待下去的。山勢和水勢在這里別是一種格調,變化而又和諧。
山沒有水,如同人沒有眼睛,似乎少了靈性。我們敢於在雨中登泰山,看到有聲有勢的飛泉流布,傾盆大雨的時候,恰好又在斗田宮躲過,一路行來,有雨趣而無淋漓之苦,自然也就格外感到意興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