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西域遺址
㈠ 考古學者探尋漢代西域都護府城址遺跡發現了什麼
空中俯瞰位於輪台縣境內的卓爾庫特古城遺址。
中央政府在西域地區建立的軍政體系包括重要城鎮、戍堡、關隘、烽燧亭障、郵驛等等,並輔之以屯田開墾。漢代中央政府在西域地區軍政體系的建立標志著新疆正式納入中國版圖,成為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㈡ 細石器文化的西域細石器文化遺址
除上述細石器遺址外,尚有以下地點或地區發現過細石器遺物。
25、吉木薩爾:位於天山北部的吉木薩爾縣境內曾經發現過細石器遺存,採集到各類細石器標本。
26、克爾木齊:位於阿勒泰山南麓的阿勒泰縣克爾木齊村,在一批年代相當於戰國時期的古墓中,曾有一批細石鏃出土。
27、焉耆:1928年黃文弼先生在焉耆縣城南約10公里的沙漬中曾發現1件石鏃。
28、巴楚:1913年,斯坦因在巴楚縣附近曾採集到一批細石器標本。
29、克里陽:位於昆侖山西北,皮山縣克里陽村東南約10公里的塔斯洪河左岸。在此曾發現有刮刻痕跡的石料。
30、且末:在且末縣城南80公里的車爾成河谷,貝格曼曾經發現過細石器遺址,採集到細石核、刮削器、細石葉等。
31、英都庫什:位於庫魯克塔格山南麓,在辛格與羅布淖爾之間,是吐魯番去羅布淖爾的必經之路,黃文弼先生在此曾採集到細石核、細石葉等。其年代大致與七角井遺址相當。
32、韋曼布拉克:位於托克遜縣河東鄉韋曼布拉克村。在該村布於烽火台附近發現一件通體加工的桂葉形殘器、似鏃、刃、茅之類的石器,和一件方形石葉。
33、小普魯:在於田縣城南直線距離72公里處的克里雅河主支流流水河,普魯河交匯處的三角台地上,曾採集到細石器標本10多件。
34、齊德喀仁:在哈巴河縣加依勒瑪鄉齊德喀仁渡口北100米處,曾採集到細石器180餘件。
35、XYF—87地點:位於哈煙達克以南約10公里的玉龍喀什河右岸,在此曾發現打制石錘、石片、砍斫器8件。
36、XLF—87地點:位於和田市以東洛甫與羊達克勒克之間的第三級洪積扇地面,西北方離洛甫鎮約25公里,在此曾發現打制石核和石片2件。
37、XNF—87地點:位於尼雅河兩主源匯合點以北約15公里,納格日哈納西北第三級洪積扇地面,在此曾發現5件錘擊石片。
38、XNM—87地點:位於尼雅河東源烏魯克薩依與西源匯合點以南的三角地帶,海拔2500米左右。此地有豐富的細石器遺存,調查者在不到一小時的時間范圍內,即採集到楔形細石核、細石葉、加工細石葉、石片等140餘件。
39、XDM—87地點:在於田縣城東17公里,南疆公路北側1公里處,曾發現細石葉1件。
40、XKM—87地點:位於於田縣水交站南4公里的克里雅河左岸,這里曾發現圓柱形石核、細石葉、石片等。
41、西洪溝:位於石河子莫索灣一五O團團部西側3~4公里處,這里曾發現兩處細石器遺存地點,調查者在此採集到石鏃、石葉、石鐮等。
42、沙樂村:位於石河子莫索灣一五O團團部西北約20公里處,一東西長約百米的沙丘下,在此發現細石器石片數枚。
43、阿什庫勒:在於田縣南直線距離115公里左右,地理坐標:東經81°28′,北緯35°49′,海拔高度5040米,屬高寒漠地,地處昆侖山中段的喀拉塔什山南麓洪積坡上,在此曾採集到細石葉、刮削器和尖狀器等。
㈢ 近代對西域考古發掘
《西域考古圖記》一書,是英籍匈牙利人斯坦因1906--1908年在我國新疆和甘肅西部地區進行考古調查和發掘的全部成果的詳細報告,也是斯坦因1900――1901年第一次新疆考古調查和發掘後所出《古代和田》報告的續編。
《西域考古圖記》一書涉及的地域十分廣闊,從西向東包括了今和田地區、阿克蘇地區、巴音郭楞蒙古族自治州、吐魯番地區、哈密地區和河西走廊一帶。
在這些地區調查和發掘的重要遺址有阿克鐵熱克、喀達里克、麻扎塔格、尼雅、安迪爾等遺址,米蘭佛寺遺址和吐蕃城堡遺址,樓蘭古城及其附近遺址,焉耆明屋及其附近的石窟寺和遺址,甘肅西部漢長城和烽燧遺址,敦煌千佛洞和藏經洞等。
斯坦因在這些遺址所發現遺物的主要類別有雕塑、繪畫、簡牘文書(包括漢文、梵文、和田文、龜茲文、吐蕃文、突厥文、粟特文和回鶻文等)、織物(絲、毛、麻、棉等)錢幣、碑刻,佛經殘卷,以及大量的陶、木、石、金屬(金、銀、銅、鐵等)、玻璃、料器等質料的生活用品、生產工具、裝飾品和兵器等。書中還配有大量遺跡插圖,遺址平、剖面圖,還有一卷遺物圖版和一卷調查地區的地圖,全書以考古學為核心,並基本上涵蓋了前述諸多學術領域,內容十分豐富。
期坦因《西域考古圖記》一書有許多突出的特點,比如:
1.資料性強,可利用率較高。斯坦因對所調查和發掘的遺址,均根據當時的具體情況對遺跡和遺物作了詳細記錄,並進行綜合分析,整理後刊於本書中,比較系統和准確,便於利用。
2.地理學與考古學結合。他除對某些地區進行單獨的地理學考察外,還對所到遺址的地貌、河流、氣候等自然條件的變遷及其與遺址的興廢關系進行考察。
3.涉及的領域廣、學科多、信息量大。除考古學外,凡與遺跡和遺物有關的學術領域和學科都程度不等地涉及到了,並進行了綜合分析研究。此外,他還將所發掘的遺跡、遺物與中亞、犍陀羅和印度、西來乃至西方的資料進行對比研究,引用了很多西方的研究成果,對遺跡、遺物的淵源關系,遺物的生產技術與製造工藝也進行了較深入的探討,信息量很大。
4.濃縮了斯坦因三次考察相關部分的主要成果。書中涉及他第一、三次考察的相關部分,多相互進行比較和印證,並對考察情況進行綜合分析研究,因而濃縮了他三次考察的主要成果。
5.集眾家之長,研究水平高,本書不僅在資料整理方面集中了眾多專業技術人員和高水平的專家,在研究方面更是名家薈萃。因此《西域考古圖記》一書的研究成果,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說是集體智慧的結晶,代表了20世紀20年代以前在這一領域中的最高研究水平。
斯坦因《西哉考古圖記》一書,學術價值很高,影響深遠。該書所刊布的資料至今仍是各有關領域的基礎資料,有的甚至是惟一的資料。今新疆地區(也包括河西走廊)由於是古代東西交通的大動脈,又是絲綢之路的中樞地段,因此成為古代東西方經濟、文化、藝術和多種宗教的交匯融合之地,從而創造出了獨具特色的燦爛的物質文化。斯坦因在《西哉考古圖記》一書中,對這種研究難度很大的物質文化進行了開創性的研究。
他提出了許多獨到的見解,指出了這種物質文化在古代人類文明史中所佔的重要地位,其研究成果的影響至今猶存。有磁這方面的問題,限於篇幅,茲不詳述,請讀者參閱原著。下面僅從資料的角度略舉幾例,簡要說明其重要的學術價值。
1……2.米蘭佛寺遺址和吐蕃城堡遺址。米蘭佛寺遺址群是研究鄯善佛教與佛教藝術最重要的資料,其塑像、壁畫和佛塔遺址在新疆獨具特色,並與犍陀羅佛教藝術有密切關系。犍陀羅佛教藝術只發現雕塑,故米蘭佛教壁畫便成為研究犍陀羅風格佛教繪畫僅有的依據,在學術界和藝術界都享有很高的聲譽。米蘭佛寺遺址經斯坦因發掘後已遭破壞,所以斯坦因刊布的資料是無法替代的。
斯坦因在米蘭吐蕃城堡遺址發掘出大量的吐蕃文簡牘等遺物,還有他在麻扎塔格遺址所發現的吐蕃文簡版和其他遺物,都是研究公元8――9世紀吐蕃在今新疆地區活動情況,吐蕃建築特點和藝術風格,吐蕃生產技術和生產工藝,吐蕃社會狀況,職官和軍事組織情況,吐蕃文字以及吐蕃與唐朝、西域主周邊地區關系的極為難得的重要資料。
3.樓蘭遺址,是斯文。赫定首先發現的,但大量的調查和發掘工作是由斯坦因進行的,斯坦因所刊布的樓蘭遺址(包括其附近地區)的遺跡、遺物,大量的魏晉前涼時期的漢文簡版文書,以及部分簡版文書具有重要意義。據此可基本復出魏晉前涼時期西域長史機構的職官系統、屯田概況、社會生活狀況、西域長史機構與鄯善及西域諸國的關系。
這些遺跡、遺物對研究樓蘭古城的性質和鄯善國都的方位以及東西文化藝術交流等方面,有著至著重要的作用。此外,他所發現的漢文簡版文書不僅可以補史籍之不足,還可彌補中國簡牘史中的缺環,並為木筒向紙文書的過渡提供了實證。斯坦因刊布的這些資料,目前仍是最全面、最具權威性的,影響很大。現在國內外學術研究中的樓蘭熱與此亦有很大關系。
4此外,斯坦因還劫掠了敦煌藏經洞的文化寶藏(這是震驚中外外的重大事件)這批珍貴文物無與倫比的學術價值是眾所周知的,茲不贅述。
總之,斯坦因《西域考古圖記》中收錄的資料中中華民族文化寶庫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他在此基礎的研究成果有所構築的基本這術框架,對前述的新疆考古學和敦煌學等學科的形成和發展有著重要的影響。因此,這本書的學術價值是不言而喻的。
㈣ 中國古代西域中的精絕古城和樓蘭古城中有什麼聯系呢
目前就科學家們所發現的樓蘭古國和精絕古城的遺址,大致都在新疆的沙漠附近,提起新疆,那裡的確處處都是神秘和未解之謎。
而且就目前科學家發現的鬼洞族的一些遺址,生活用品基本保存完整像,稻米之類的幾乎都在,但是卻很少有人類的遺骸,所以科學家推測,他們可能是遇到了緊急情況,所有的人員都已經撤離了,只不過,他們去了哪裡,又是因為發生了什麼緊急情況,這么我們依舊是難以預知的。
㈤ 西域包括哪些地方
西域狹義上指玉門關、陽關以西,蔥嶺即今帕米爾高原以東,巴爾喀什湖東、南及新疆廣大地區。而廣義的西域則是指凡是通過狹義西域所能到達的地區,包括亞洲中、西部地區等。
地理方位詞,在中國古代文獻中多指中國玉門關、陽關以西的諸多國家和地區,在絲綢之路影響下,西域特指漢、唐兩代中國政府安排的行政機構所管轄的今中國新疆大部及中亞部分地區,位於歐亞大陸中心,是絲綢之路的重要組成部分。
西域國家主要分布在塔里木盆地、吐魯番盆地和以北准格爾盆地的邊緣,利用從高地上溶化的水在綠洲上生活,此外塔里木河與羅布泊是西域地區的主要農業、生活水源。
因而該區域的國家興旺與水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據部分考古學家的判斷,樓蘭即是由於河流改道與羅布泊的遷移而滅亡的主要原因。
(5)古西域遺址擴展閱讀:
西域文明
東西漢交替之際,中原戰亂頻仍,無論是篡漢的王莽,還是挾武力重安漢室的光武帝劉秀,都不可能把主要精力放到經營西域上。西域進入了「戰國」時期。
乘著這個短期的外來勢力「真空」狀態,西域先是由莎車王賢稱雄,不久就為兩強——於闐、鄯善——分立所取代。這時那個原為漢、匈奴兩極所擠壓摧折的西域小國鄯善(樓蘭),獲得一個機遇,降伏了南道的城邦小宛、戎廬、且末、精絕,一直把國界向西南拓展到今民豐縣的尼雅河。
在莎車王利用漢朝放棄西域的機遇,自稱「大都護」,而為其制服的西域各國,又尊稱他為「單於」。大都護是西漢在西域所設最高軍政長官——類似於總督。單於是匈奴王的稱號,而賢一個人居然兼而有之。
東漢光武帝建武二十二年,賢給鄯善王安寫了一封信,要求他阻絕漢朝進出西域之道。安不但不聽從,還殺了莎車使節。於是莎車王發兵攻鄯善。
安率軍迎戰,兵敗,逃亡於山中。莎車軍隊殺掠樓蘭千餘人,便引軍西還。鄯善王收拾殘眾,還歸戰後的國都,面對破敗家園再次上書漢朝,表示願意派質子入侍,並請示漢朝重新於西域設都護。如果都護不設,只能奉匈奴為宗主。
漢光武帝的精力主要放在中原政務上,給鄯善的回信中竟說:目前不可能派出都護,如果西域各國力不從心,可以便宜行事。於是,鄯善又附屬於匈奴。
㈥ 關於西域古國的文獻資料
中國史籍中最早關於樓蘭王國的具體記載,見於《史記·大宛列傳》。根據記載,我們知道樓蘭是一個西域小國,建國於鹽澤邊上,有城郭,然而「兵弱易去」。這里的「鹽澤」,指的是羅布泊。到漢代史學家班固撰寫《漢書》時,樓蘭王國有1570戶人家,共14100口人,國都名「打泥」。《漢書》進一步介紹了樓蘭的生態環境:「地沙鹵少田,寄田仰谷分國。國出玉,多葭葦(蘆葦)、枝柳(紅柳)、胡桐(胡楊)、白草(芨芨)。民隨畜牧,逐水草。有驢馬,多駱駝。能作兵,與婼羌同。」
漢昭帝時,樓蘭改國名為部善,並請求朝廷駐軍伊循。昭帝便在伊循城置都尉,行屯田。從此樓蘭便成為中央政府控制西域的戰略支點。東漢時,樓蘭在絲綢之路上依然占據著重要的位置。東漢政府在樓蘭大規模屯田,開發樓蘭。此後直至魏晉累幾百年之久,樓蘭一直是內地通往西域的重要交通樞紐,再後來,樓蘭便很少見於史載,逐漸地神秘消失了。
19世紀中葉至20世紀初,在位於亞洲北部,一向寂寞荒涼、杳無人跡的塔克拉瑪干沙漠之中,不時地閃現出西方冒險家的匆匆身影。使得這片廣袤數萬里、一直湮沒無聞的區域,一時間為世人所矚目。沉寂在沙海之中千百年前的古代綠洲遺址,逐漸被這些探險者所發現,一隊隊行色匆匆的駝隊,打破了沉寂千年的大漠。
樓蘭古城遺址是全國重點丈物保護單位,位於東徑89°55′22″,北緯40°29′55″″,若羌縣境內羅布泊以西,北距孔雀河故道南岸16公里,東距羅布泊北岸28公里處,整個遺址散布在羅布泊西岸的雅丹地形之中。樓蘭佛塔和「三間房」成為樓蘭遺址的標志,古城遺址包括城區面積10.8萬平方米和東郊墓地MA、HB、周圍寺院民居遺址及樓蘭貴族墓。1901年3月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在維吾爾向導奧爾得克的幫助下發現了樓蘭古城,從挖掘出上的佉盧文簡牘「kroraina」一詞推定古城原名樓蘭。歷史上,樓蘭是西漢時西域三十六國之一。張騫通西域後,樓蘭成為東西方交通的重要孔道。魏晉之時,西域長史駐樓蘭城,使之成為西域政治、軍事、經濟、文化中心。
古絲綢之路南、北兩道早些時候就從樓蘭分道。樓蘭城作為亞洲腹部的交通樞紐城鎮,在東西方文化交流中曾起過重要作用。漢朝、匈奴和周圍一些游牧民族國家經常為爭奪樓蘭進行大規模戰爭。樓蘭被人們稱為「一塊緊張的世界史的紀念碑」。曾盛極一時的西域重鎮在公元3世紀後迅速地悄然退出歷史舞台,直到一千七百年後的今天,還保持著她「謝幕」時的姿態,令人恍忽覺得歷史就發生在昨天,這一切至今還是個沒有真正揭開的謎底。到了唐代,「樓蘭」就幾乎成了邊遠的代名詞。李白的《塞下曲》中就有「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的詩句。
樓蘭王國的歷史還遠不是一個樓蘭古城所能揭開的。根據孔雀河故道下游太陽墓地和小河 5號墓地出土的干屍,考古專家向人們揭示了樓蘭的歷史:上溯4000年左右的一段時期,樓蘭地區生活著一支以游牧為生的金發碧眼的原始歐洲人種,他們留下幾具干屍,就神秘地走了。其後的2000多年,樓蘭找不到一絲痕跡,史書中也沒有半點墨跡。漢一晉時期,樓蘭地區出現了蒙古人。這時的樓蘭演繹出農業文明,並以其在絲綢之路上的重要地理位置,傳遞著東西方文明。而在晉代之後的1500年,樓蘭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直到100年前,人們才在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東緣,偶然看見了樓蘭殘破的城牆和佛塔。
有的學者認為:斯文·赫定發現的這個樓蘭古城既不是早期樓蘭王國的都城,更不是樓蘭改國名為鄯善後的國都(扌於)泥城,因為樓蘭古城碳 14測定的年代不早於東漢。斯坦因在黃文弼發現的土垠遺址西南不遠處發現了一座漢代古城(編號LE城),新疆考古研究所稱其「方城」,位於羅布泊北岸之西,鐵板河末流的河網地帶,「方城」距離樓蘭古城24公里,北京大學林梅村教授認為這是早期的樓蘭都城。
當時的樓蘭王國還是羅布泊附近一個半耕半牧的弱小國家,絲綢之路開通後,樓蘭成為中西交通的樞紐。由於樓蘭王安歸與匈奴勾結,不斷地在絲綢之路上劫殺漢使,漢朝大將軍霍光便派傅介子前往西域刺殺安歸。傅介子帶著刺客來到樓蘭,假稱要賞賜安歸金幣。安歸大喜,應邀與傅介子一起飲酒,傅介子有意灌醉安歸,將其扶到屏風後,命兩名刺客殺了安歸。左右王公貴族見狀紛紛逃散。傅介子立即召告樓蘭國民:「安歸王對漢朝犯下了死罪,天子派我來殺掉他,現在漢朝的部隊已趕到,改立在長安納為人質的安歸的弟弟尉屠焉為新國王。」傅介子斬下安歸的首級,派快馬送回長安,懸於長安未央宮北門下示眾。
平定樓蘭之亂後,漢昭帝即詔立尉屠焉為新王,並改樓蘭國名為鄯善,授予國印,賜宮女為妻及大批車馬和輜重。行別時尉屠焉對漢昭帝說:「我長期在長安居住,現在回去當國王,孤身一人,恐難服眾。而且前王子尚在,回去後恐被其仇殺。樓蘭國中有伊循城,那是一塊富饒美麗的綠洲,天子可派一名將領率部隊到那裡屯田積谷,也使臣有所依靠。」於是漢朝即派一名司馬,帶兵40人隨尉屠焉一起回西域。尉屠焉繼位後,於公元前77年將國都從羅布泊北岸的樓蘭故都(方城)遷到(扌於)泥城(今若羌縣城),漢朝在(扌於)泥城以東的伊循城(36團米蘭遺址)也設立了伊循都尉。此後樓蘭故都沒有再發展,估計只有原王室貴族仍居住在這里,從2003年樓蘭貴族墓的發掘,也說明了這一點。
東漢時期,班超的兒子班勇繼承父業任西域都護,派手下索勵率酒泉、敦煌兵千人到羅布泊屯田造房,並召集鄯善、焉耆、龜茲等國士兵各一千人在孔雀河下游攔河築壩,引水開荒,積粟百萬。由於孔雀河被攔,導至下游樓蘭故都水源斷絕而廢棄。屯田士卒在羅布泊西岸起「白屋」,建新城,逐漸形成了今天可看見的有「三間房」的樓蘭古城,並將此發展成為西域長史府治所。
2003年3月19日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樓蘭考古隊在對樓蘭被盜墓葬進行清理時,發現了墓室中的壁畫。這座墓葬距LE方城約4公里,距離樓蘭古城24公里。墓室規模較大,前後室均繪壁畫,前室東壁所繪身著華麗服裝的男女人物形像,是墓主人高貴身份的顯示。專家否定了這是樓蘭「王陵」的說法,推測其為3世紀前後「城內一個貴族家族的合葬墓。
說法一:樓蘭消失於戰爭,公元五世紀後,樓蘭王國開始衰弱,北方強國入侵,樓蘭城破,後被遺棄。
說法二:樓蘭敗於乾旱缺水,生態惡化,上遊河水被截後改道,人們不得不離開樓蘭。樓蘭曾頒布過迄今為止發現的世界上最早的環境保護法律。
說法三: 樓蘭的消失與羅布泊的南北游移有關, 斯文·赫定認為,羅布泊南北游移的周期是1500年左右。3000多年前有一支歐洲人種部落生活在樓蘭地區,1500多年前樓蘭再次進入繁榮時代,這都和羅布泊游移有直接關系。
說法四:樓蘭消失與絲綢之路北道的開辟有關。經過哈密(伊吾)、吐魯番的絲綢之路北道開通後,經過樓蘭的絲綢之路沙漠道被廢棄,樓蘭也隨之失去了往日的光輝。
說法五:樓蘭被瘟疫疾病毀滅。一場從外地傳來的瘟疫,奪去了樓蘭城內十之八九居民的生命,僥倖存活的人紛紛逃離樓蘭,遠避他鄉。
說法六:樓蘭被生物入侵打敗。一種從兩河流域傳入的螻蛄昆蟲,在樓蘭沒有天敵,生活在土中,能以樓蘭地區的白膏泥土為生,成群結隊地進入居民屋中,人們無法消滅它們,只得棄城而去。
樓蘭文明消亡的啟示
塔里木河下游科考隊在探尋古樓蘭如何消亡之謎時,深切地感受到了只有人與自然和諧相處,人類自身才能得到更好的發展。
專家分析發現,水源和樹木是羅布荒原上綠洲能夠存活的關鍵。樓蘭古城正建立在當時水系發達的孔雀河下游三角洲,並曾有水土滋養中長勢繁茂的胡楊樹供其取材建設。盡管更多學者指責樓蘭人不加控制的砍伐了樹木,毀掉了自己的生存根基,但科考隊通過本世紀初發現的琺櫨文和竹簡等文獻資料了解到,世界上最早的保護森林的法律正出自於這里。
從法令的嚴厲程度不難看出,保護已是刻不容緩,樹木與水源是唇齒相依的關系,沒了綠色的依託,綠洲變沙漠就是指日可待了。
樓蘭曾有積粟百萬、威服外國的壯舉,曾有狹制絲路、左右西域的輝煌,然而人類活動的加劇以及水系的變化和戰爭的破壞,使原本脆弱的生態環境進一步惡化,最終導致樓蘭地區由綠洲變成了荒漠。成敗興衰之間的落差只能給後人留下未盡的思考,憑吊遠去的文明。
㈦ 漢書域傳是怎樣記載西域的
公元前139年,漢使張騫出使西域,使中原地區開始對西域有所了解。至公元前101年,漢朝政府開始在西域屯田、駐軍,對西域進行管轄。據《漢書·域傳》記載:「西域以孝武時始通,本三十六國,其後稍分至五十餘……」這里所指的國,實際上並不是什麼國家,而是人類聚居的部落而已。然而,史書中記載的36國究竟在哪裡呢?
所謂的西域36國,其實只是一個概數,並不是真有36個國家。他們沿著天山南麓的塔里木河以及和田河分布開來,實際上,正是這些部落搭建了聞名世界的「絲綢之路」,使我國和中亞以及歐洲進行貿易往來。
近幾年,在伽師縣境內不斷有古城遺址神秘浮現,當地文物部門相繼發現了卡瑪洞遺址、阿帕克霍加農場遺址、哈里胡其農場烽火台、哈里胡其農場佛塔、阿勒吐居墩遺址、龍口橋址、亞米其買里斯冶煉遺址、塔爾夏禮拜寺、希依提里熱木麻扎等古城和古文物遺址,無不證明了伽師這個地方古時的繁榮與昌盛,也更證明了這里文化、經濟、外貿、農業、手工業等方面在古時便已繁榮富強的歷史背景。
在距今已有1000年歷史的「卡拉敦古城」遺址中,面積兩平方千米的荒漠中,安西四鎮之一的疏勒國古城建築風韻猶存,古城城牆、護城河清晰可見,陶器冶煉物也隨處可見。而克孜勒蘇鄉「莫爾通古城」遺址的面積竟達到370多平方千米,距今已有2000年歷史,長約20000多米,寬15000米的建築,明顯呈現出西漢西域古國的風格。
古城分內城和外城,外城有炮台和河道,而內城和6座極其壯觀的佛塔雖已變成幾堆高高的夯土建築,但卻向人們吹來這片大漠遠古虔誠的信仰之風。再看那一個個古代居民點所在的地表上,隨處散布的陶片以及西漢五銖錢,呈現的是伽師在西漢時期便已繁榮的貿易,而那些古陶則展現著當年伽師先進而精湛的制陶工藝。
在歷史上,喀什地區一直屬於古疏勒國。據《新唐書·理志》記載:「疏勒鎮南、北、西三面皆有山,城在水中。城東又有漢城,亦在灘上。赤河來自疏勒西葛羅嶺,至城西分流,合於城東北。」
疏勒鎮就是史書上所說的「伽師城」,赤河就是今天的喀什噶爾河。根據書中的描述,唐代疏勒國的都城很可能就在今喀什市東28000米處的汗諾依古城遺址上。
㈧ 歷史上西域有沒有精絕古國和精絕女王
有。
精絕國是漢代古國,位於今塔克拉瑪干沙漠南部的民豐縣。 在被人們稱之為"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瑪干沙漠腹地有大片古老王國的遺址。據史書記載,在西漢時期這里一共大大小小林立著36個王國,其中在尼雅地區就有一個非常著名的國家。
《漢書·西域傳》曾這樣記載:這里離長安有八千八百二十里,住著四百八十戶人家,養著士兵五百人,這就是西域三十六國之一的精絕國。
(8)古西域遺址擴展閱讀:
由於生存環境嚴酷,精絕人為了阻擋風沙,用粗大的胡楊木作為房屋的主要框架,再以蘆葦、紅柳條編織成牆,在牆上薄敷泥土,或者在牆外再編織籬笆,在房屋外種植樹木避沙遮陽。精絕可以說是世界上規模最大的木結構城市,可想它使用的樹木會有多少。
正是這種無節制的砍伐,造成精絕的樹木日益減少,直接導致水源更為減少。
出土的第368號文書提及,由於河渠已沒有水,致使耕地得不到灌溉,國王只好親自出面干涉水的分配。第482號佉盧文書上記載,精絕居民之間出現砍樹風波後,國王為了制止這一行為,下了一道敕諭:「活樹嚴禁砍伐,違者罰馬一匹;哪怕只砍了樹的枝杈,也要罰母牛一頭。」
因為不時降臨的沙塵暴,加之人類對自然的破壞,精絕最終消失了。
㈨ 西域最大的佛寺遺址在哪裡
西域最大的佛寺遺址在哪裡?
暮鍾響起,佛音從偌大的寺院傳遞到天籟,整個西域籠罩在佛的世界裡。星星點點的油燈裝飾著大大小小的佛堂,坐禪的僧人從行善開始,闡述佛教的淵源。
1、庫車——漢唐龜茲佛都
抵達蘇巴什佛寺,一場冬雪剛剛降臨新疆庫車縣。曾經的龜茲故地,被冬天的霧霾覆蓋。來不及品味這座小城充溢的現代文明,我便一腳踏進了漢唐,行走在佛的世界,再一次被佛語擦亮了雙眼。
漫步於佛堂的殘垣斷壁之間,我聆聽不到來自千年之外的驚喜。如今的這座世界文化遺產,依然靜悄悄地聳立在庫車河兩岸。昔日的輝煌被時光掩埋,游離於歲月的記憶里,我只能折腕嘆息。
從這里一直向東望去,高昌、敦煌、武威、麥積山、西安、洛陽、大同等一座座佛寺,連綿延續到最東方和最南方,這些聚集了龐大力量的精神信仰,組成了浩瀚的佛的國度,經久不衰。
當時光靜止,佇立於這座曾經的西域佛教中心,宏大的佛寺建築浮現在眼前,成百上千的僧侶打禪或誦經,耳邊傳來佛堂大殿令人心顫的梵梵佛音,彷彿置身於一座佛國的聖殿。
如今,曾經的西域佛教,被另一種信仰代替,一段歷史終將成為歷史。時光漸漸遠去,面前留下的只有一片殘垣斷壁,見證和訴說著龜茲大地上的歷史變遷和發展。
東寺佛塔,據說下面埋葬著大玉佛腳。
2、 世界文化遺產煥發生機
時間定格在2014年6月,蘇巴什佛寺遺址獲得申遺成功,對於庫車縣各族人民群眾來說是一大盛事,也是阿克蘇地區的一件大事。這座漢唐時期規模宏大的佛教寺院,將向世界敞開寬闊的胸懷,源源不斷地接納各地紛沓而至的專家、學者、遊客及各界人士,蘇巴什佛寺遺址成了世界矚目的焦點。
蘇巴什佛寺作為絲綢之路上東西文化的連接點,承載著世界佛教文化的傳播和發展,並為研究龜茲文明、中國歷史和世界文化提供了充分的史料。
佛教產生於印度,它的最高發展階段是在中國內地。寺院方面,蘇巴什佛寺是在西域具有代表性的佛教傳播中心,西承印度、犍陀羅佛教藝術緒脈,但又在形制、布局、設施等進行創新,對龜茲以東產生深刻影響,尤其是佛塔的形制影響中國內地就更為深遠。
這座遺址始建於魏晉,鼎盛於隋唐。唐貞觀二年(628),玄奘去印度取經西行來到這里,並滯留兩月有餘。唐安西督護府移設龜茲後,內地高僧紛紛雲集,該寺佛事興隆,晨鍾暮鼓,燔火不絕。
專家們認為,蘇巴什佛寺遺址對研究龜茲地區古代地面佛寺遺址的建築方式、布局等方面佔有較高的意義,東、西佛寺的整體建築,代表了古代龜茲以至西域當時建築的先進技術。土坯與夯土是古代乾旱地區的傳統建築技術,西域、中亞、中東普遍應用,古今如此。
但我們發現,西域地區保存的高大建築比較多,尤其是在龜茲地區,超過10米的烽燧、佛塔和大型建築基座的建築遺存龜茲很多。如克孜爾尕哈烽燧,現通高15米多,烽燧幾乎垂直於水平拔地而起,它建於東漢,經千餘年而不塌,可見夯土技術之高超。而蘇巴什佛寺遺存佛塔的高度,有3座在8至9米,有兩座在13米以上,除去人為和自然破壞因素,仍能雄偉屹立至今,此種以土為建築材料的技術,亦是西域建築技術的傑出範例,是研究西域古代建築的極好標本。
庫車縣本土龜茲歷史研究專家裴孝曾說,蘇巴什佛寺能夠申遺成功,因為它具有突出的世界普遍性,「北傳佛教」的傳播,也就是沿著古代陸路交通大動脈——絲綢之路推進的,故「北傳佛教」也被成為「絲路佛教」。由於絲綢之路與「北傳佛教」相結合,佛教就在傳播中注入了東西方文明的因素,因此說,「絲路佛教」成為少有的世界重要文化的載體。佛教在印度本土的發展,就吸收了犍陀羅地區與希臘文化相融合的新的佛教造型藝術,印度哲學與希臘藝術取得完美結合成功,佛教藝術繼續傳播,又有兩河流域文明匯入,越過蔥嶺,中華文明與其產生碰撞與匯合,因此,西域成為世界四大文明唯一匯合的地區,而龜茲又是集中而突出的地方之一。當前迫切的是申遺成功後,要積極地對遺址進行搶救性的保護,使其現有面貌不再遭受破壞,然後開展全方位研究,進一步揭示它的深層次文化真諦。
目前,除維修加固工程外,庫車縣正積極申請建設遊客接待中心和文物展示廳等項目,積極滿足世界各地的遊客來佛寺遺址觀光旅遊,並邀請了專家做相關規劃,爭取向遊客開放東寺。王志疆說蘇巴什佛寺申遺成功,既能很好的處理開發利用資源與有效的保護生態環境之間的關系,還可以實現文物事業的可持續發展,又進一步促進生態環境的有效保護,是功在當代、造福後世的崇高事業。
西寺佛塔,背後就是埋葬千年女屍的地方
3、揭開寺院千年女屍的神秘面紗
20多年前,新疆考古專家在蘇巴什佛寺遺址進行考古挖掘時,曾在西寺大殿(以庫車河為界分為東西寺院)發現一具腹內懷有身孕的女屍。當時,很多考古專家不能理解,這具女屍為何埋在寺院內最重要的大殿呢?
眾所周知,古代凡是信佛的人必須六根清凈、終生不娶。難道說是這座寺院里的高僧有了「外遇」,紙終包不住火,情人有了身孕,便以燒香為名進寺院尋高僧討說法。害怕事情敗露,高僧就將情人活活勒死,偷偷地埋在大殿後面的牆層里。不料,千年以後,卻被後人發現了這一秘密。
這只是一種猜想。而這種猜想,卻有悖於佛教以善為本的的形象。
近日,裴孝曾老人卻給出一個驚人的答案。他說結合眾多專家的研究和查找了大量的資料,可以確定蘇巴什佛寺遺址是龜茲皇家寺院,埋在西寺大殿的女屍必定是龜茲王室的直系親屬,或者是傳說中的龜茲公主。因為只有龜茲王室最尊貴的人才能埋葬在寺院里,經過僧人的超度,死後在天堂也能享受榮華富貴。
佛教從印度傳入西域後,逐漸向東發展和輻射,形成了今天的佛教傳播格局。但也再次證明了西域(新疆)從古代開始就已經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㈩ 古樓蘭遺址之謎
從2世紀前的繁華,至玄奘眼裡的空城,再到如今的樓蘭熱,有關樓蘭的一切似乎都是難以破解的謎。在「新西游記」采訪團的行程安排中,樓蘭是第一站,也是最重要的一站。在人跡罕至的荒漠上趕了四天路之後,記者終於見到了這籠罩在迷霧當中的樓蘭古城。
古樓蘭興衰
樓蘭古城建於何年,何時形成樓蘭王國就目前現有史料沒有記載,但在羅布泊周邊及樓蘭城邊地發現有史前石器,如石斧、石鋤、石鏟、石刀、石矛、石鏃、玉斧、玉鏟、玉刀、玉佩等。這說明在史前時期羅布泊窪地與周圍就有人類活動,而且很明顯在阿爾金山、昆侖山有石城遺址。羅布泊及周邊所發現新石器居多,距今有6000年左右。
西漢時,樓蘭是西北地區36個城邦國之一,《史記》等當中載:樓蘭「有城郭,臨鹽澤」,人口14000餘,聖兵2900多人。當時,古樓蘭是古絲綢路上西出陽關的第一站,當年在這條交通線上是「使者相望於道」,交通繁忙,城市經濟繁榮。西漢末年朝廷動亂,匈奴乘虛而入,與地方統治者相互勾結,致使西域交通斷絕,河西一帶《後漢書·西域傳》曰:「城門晝閉。」自王莽篡位到東漢,西域交通三通三絕,最後趨向穩定得到發展。《後漢書·西域傳》曰:「馳命走驛,不絕於時月;胡商販客,日款塞下。」到曹魏,絲綢之路出玉門關到西域,樓蘭又重新開始繁榮起來。
奇怪的是,聲名赫赫的樓蘭王國在繁榮興旺了五六百年以後,卻從4世紀之後,史不記載,傳不列名,突然銷聲匿跡了。到了7世紀,唐玄奘從天竺西遊歸來,看到樓蘭國「城廓巋然,人煙斷絕」,玄奘眼裡的樓蘭,成了一座空城。
樓蘭再次引起世人關注,是在上世紀初,一個瑞典人的探險經歷。1900年3月28日,瑞典人斯文·赫定在向導艾爾迪克的帶領下進入羅布泊西部探測。在穿越一處沙漠時發現他們的鐵鏟丟在了昨晚的宿營地中,艾爾迪克便回頭去找,他不僅帶回了鐵鏟還帶回了幾件木雕殘片,看到殘片,斯文·赫定非常激動,便僱用民工大肆挖掘。樓蘭古城重見天日,斯文·赫定將其稱之為「東方龐貝城」。
斯文·赫定的到來,招致了樓蘭古城被更多人的挖掘,隨後出土的大量文物,震驚了世界,並在世界范圍內形成一個樓蘭學。
漫漫樓蘭路
1000多年後的今天,全國晚報聯盟組織的采訪團向樓蘭進發了。進入羅布泊有多條路,給采訪團做向導的是號稱「羅布泊三傑」當中的「二傑」彭戈俠和劉和平(另一人為在羅布泊遇難的余純順),我們是從吐魯番向南翻越庫魯克塔格山,進入羅布泊地區。10月8日晚宿營在坎爾,9日翻過庫魯克塔格,10日繼續趕路,盡管有兩位大俠引路,我們還是走錯了方向,為回到正確的道路上,往返走了80多公里,記者所乘坐的20號車「赤腳大仙」的左鋼板斷了兩根,修車花了約三個小時,為了保證安全,全體車隊都在岔路口等著。車行到原定的2號營地龍城雅丹群時,已是11日凌晨三時左右,在徵求了全體團員的意見後,車隊繼續趕路,目的地就是沖擊樓蘭古城的18公里處,誰也沒有想到,從龍城到18公里處的40多公里路,竟然走了3個多小時,到18公里處時,已是早上的7時,風大沙大,帳篷幾乎難以搭建,很多人乾脆就擠在車上,等到8時30分太陽從地平線上露出腦袋時,風沙更大了,茫茫荒原上什麼都看不見。事後談起這次趕夜路,彭戈俠仍心有餘悸,老彭告訴記者:「雖然到樓蘭去了近10次,但我當時仍緊張的一直渾身冒汗,沒有任何有特點的參照物,我完全是憑記憶在走。」
早飯是在風沙的呼嘯聲中吃的,飯里都是沙子,不能細嚼,只能囫圇吞下。因為風沙太大,采訪團臨時改變行程,先返回樓蘭保護站,進羅布泊。在堅硬的鹽殼上顛簸了一個多小時後,我們鑽進了保護站的地窩子,乍從風沙滿地的荒野進到溫暖的地窩子,大家的感覺猶如到了天堂。那天的午飯,是在野外第一次吃到沒有沙子的飯食。12日,天氣晴好,車隊繼續向18公里處進發,車經過昨晨的宿營地,記者才發現,那是無限廣漠的小雅丹當中極微小的一片。
過了18公里處,雅丹越來越高,所謂的路就是在雅丹當中穿行。沙坑越來越深,沙土越來越厚,開始有車陷進去了,為了減輕重量,每個車上的人都下來步行,當天,拉斷了五六根鋼絲繩,烏魯木齊晚報的著名攝影記者李學亮的眼眉處被拉斷的鋼絲掃了一下,差點就傷到眼睛。
在距離樓蘭古城約6公里的地方,接連有三輛車都陷進了沙坑,而樓蘭的佛塔已經在望,記者和10多位團員決定步行前往。
6時30分左右,我們來到了樓蘭城下,高高的佛塔就在眼前。但車隊卻依舊在沙坑裡爬行,等到夜色漸濃、氣溫驟降到攝氏零下時,車隊還沒有過來,我們從避風的地窩子里鑽出來,爬上古城外一座高大的紅柳包,隨後趕到的團長楊大鳴焦急萬分,不停地用對講機和車隊聯絡,但在如謎團陣一般的雅丹群里,車隊還是走錯了方向,一直走到了古城的西北方向,而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在古城的南門。對講機沒電了,只有點火了。紅柳包上都是乾枯的紅柳,正好用來點火發信號。火點起來了,遠處的車隊終於發現了火光,但近在咫尺,車隊仍是走了兩個多小時,等所有人馬都聚齊時,已是晚上10時30分左右。
蜷縮在帳篷里,冷得人無論如何都睡不著,聽著沙子刷刷地吹打著帳篷,心裡直感嘆,古樓蘭人是如何在此生活繁衍的呢?玄奘當年在此是怎樣借宿回國的呀?樓蘭的夜晚,可真冷。
親近古樓蘭
第二天早上,風沙停了,不等太陽出來,大家都從帳篷里、車上鑽出來,顧不得收拾,就在樓蘭保護站工作人員的陪同下,鑽過鐵欄桿,走進了樓蘭古城。
盡管前一天下午在夕陽的陪伴下,先領略了一番樓蘭的神秘與美麗,但早晨的樓蘭,卻又是完全不同的模樣。
樓蘭古城淹沒在茫茫雅丹群中,太陽從地平線上探出身來,給周圍雅丹的頂部戴上了橘紅色的頂子,神秘的樓蘭佛塔也不例外。攝影記者紛紛搶佔有利地形,等待光線最爽的一刻。
經歷了千年風沙侵蝕的佛塔,是樓蘭古城最高的建築,也是最漂亮的一座「雅丹」,它靜靜地端坐在古城東邊偏北的地方,俯視著我們這群朝聖者。在它的西北面,有保護者用木板和粗大的樹干在支撐著。在它西邊約300多米的地方,是可能充當過官衙的三間房,當年,斯文·赫定在這些牆壁下,曾挖掘出大量文物。眼前的三間房,徒剩四座高大的土坯牆,中間面積稍大,有15平方米左右,兩邊房子較小,約有10平方米,在房前的地面上,散落著一大堆木樁,上面有明顯的鉚眼,一根最長的方形木樁足有4米多長。從三間房再往西,就是幾所民房的遺跡,房子的規模依然清晰可見,原先砌牆用的胡楊木板、紅柳枝依然挺立在沙土中,地上,是蓋房用的蘆葦或細紅柳枝,1000多年過去了,她們依舊完整的保存下來。所有的建築都建在高台上,在低窪處,到處散落著或黑或紅的陶片,陶片有些粗糙,這么多的陶片,似乎在告訴我們當年樓蘭古城的繁華與輝煌。在民房的北邊,有兩座類似雅丹高約3米的土堆,保護站的工作人員說,這是古城牆的遺址。
躲避著攝影記者的鏡頭和腳下的文物,記者漫步在樓蘭古城裡,1901年斯文·赫定和1906年斯坦因,先後在此挖掘出土了木雕像(佛像)和佛像座,雕有蓮花與其他種類花紋的裝飾及造型,還挖掘到許多精製白羊毛織品。最為重要的是挖到漢文和佉盧文(公元前四五世紀流傳於北印度的一種文字)木簡和紙文書。
這看似荒涼的地方,卻是勃勃生機最好的證據。
古樓蘭之謎
在樓蘭遺址上,曾出土了大量的漢、晉、唐等朝代的書簡錢幣等物,還出土了許多男女木乃伊,其中的一具女性木乃伊,被成功復原,世人稱之為「樓蘭美女」。經檢測,這具女木乃伊距今已有3800多年,死亡時年齡約40歲,身高約1.55米。透過木乃伊,仍可以找出死者生前典型的美女特徵:大眼睛、低顴骨……
專家後來認定,她有歐羅巴人的血統。隨行的旅遊專家畢亞丁說,這位遠古的樓蘭女性,年齡已有40多歲,不能稱為美女。
在所有有關樓蘭古城的謎團當中,爭論最多,最引人關注的是樓蘭古城消失之謎。
樓蘭消失的原因有戰爭說、氣候變遷說、冰川說、沙漠風暴說等多種。
中國科學院羅布泊科學鑽探科學考察隊在對樓蘭古城實地考察後發現,它的消失與氣候環境的變化有著密切的關系。
據悉,3000年前,羅布泊湖水面積曾達12000平方公里,古孔雀河水源充足,樓蘭一方面為了靠近水源依水建城,一方面又害怕洪水侵擾,所以他們選擇了有孔雀河支流穿過的高地。
科學家測量後發現,這塊高地比現在乾涸的羅布泊湖底高出近30米,比現在的孔雀河流域也高出十幾米。
據科考隊專家介紹,隨著氣候的變化,羅布泊的逐步退縮,河流和羅布泊之間入湖的高差加大,河水的流速加快,河流下切,下切的過程則使高地越來越高。專家解釋說,隨著高地的抬升,人們取水開始變得困難,穿城而過的古孔雀河支流也漸漸乾涸,最終古孔雀河改道而行,羅布泊湖水大量萎縮,人們離最近的水源也要走好幾公里,科學家表示,在這種環境下,社會體系已經相當脆弱,經受不起任何例如災害、戰爭,經濟衰退等大的人文自然波動。
專家因此認為樓蘭古城的消亡與氣候變化有著密切的關系,或者可以說是主要的原因之一。而其他的諸如戰爭、(絲綢之路)改道和其他的政治、經濟和社會結構的變化,則只是樓蘭古城消失一個次要的原因。
最近有學者運用空間遙感技術,通過對大量圖像的判譯,從環境地質學角度分析研究了樓蘭地區古河道的變遷,認為樓蘭古城衰亡的真正原因是由於古城所在地古孔雀河上游先後出現過兩處滑坡崩塌,造成堵江,形成堰塞湖,從而切斷了樓蘭古城的供水源。古孔雀河是當時流經樓蘭地區的惟一河流,也是樓蘭古城惟一的淡水源,樓蘭終因斷水而被遺棄乃至消亡。
還有人提出,樓蘭古城的消亡是因為人類不尊重自然導致的。比如亂砍亂伐胡楊,致使生態惡化,無法居住。這個觀點的證據之一就是當時此地盛行的木葬。在樓蘭古城附近,曾發現了神秘莫測的太陽墓。這種墓葬外表奇特,圍繞墓穴深埋著一層又一層由細到粗的圓木,圈外又呈放射狀埋放著一行行圓木,就像太陽的光芒,正是因為這種墓葬外表酷似太陽,被稱為太陽墓,已發現的七座墓葬中,最多的一座竟然用了一萬多棵圓木。
還有人認為,是洪水毀滅了這座地處交通要道上的古城等等。
從目前的狀況看,這種爭論還將持續下去,樓蘭的神秘也許將永遠無法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