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記戲筆
A. 西游記賞析3000字!!!
從小到大,我讀過很多回《西遊記》,第一次讀時,純粹是為了它曲折有趣的情節;後來再讀,對書中的各個人物的性格和行為就有了一些看法。 《西遊記》中我最喜歡的是孫悟空,喜歡他的善良、調皮、機靈、法力無邊、對各天神說話時的直率、打妖怪時的執著(尤其是在三打白骨精那一回)和對兄弟、師傅和猴子猴孫的情誼。在唐僧師徒四人中,孫悟空經常第一個發現妖怪,可是他的師傅唐僧卻總是輕易地被那些裝扮成好人的妖怪欺騙,而對打死妖怪的悟空念緊箍咒懲罰,甚至不顧他的解釋把他趕走。悟空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聽師傅的話,沒有死皮賴臉地跟著師傅。但是當八戒又來找他幫忙時,他一聽到師傅有難,就不記前嫌、義無返顧地跑去救師傅,沒有半句怨言。他雖然天生比較沖動,性格比較火爆,有時會因為一時沖動而殺生,但是在我看來,那些人都是罪有應得的,都是些殺人無數的強盜啊,暴君啊等等,可是相信佛教的唐僧卻不信,他不管怎麼樣都不讓悟空殺人,卻不去管那些惡人去害人,我總是覺得悟空很冤枉。 唐僧在他們師徒四人中是讓我比較難以理解的人,他總是被妖怪抓走。在師徒四人之中,他總是帶來麻煩,沒有什麼本事,只知道念南無阿彌陀佛,有時還會添亂,要是沒有悟空,我想,他一定已經去另外一個西天了。他是一個善良、樂於助人卻分不清是人是妖的師傅,見到妖怪害人時,總要叫悟空等三人去抓妖怪。可是當悟空打死那些禍害蒼生的人時,他卻大驚失色,不僅念緊箍咒,有時還要趕走他,難道他就不會想一下,如果悟空不把那些害人的傢伙給殺了,他們又會去禍害別人,這樣,豈不是為了一條人命而害了更多的人命嗎?但是,唐僧卻也有著超乎常人的執著,為了到達西天取得真經造福蒼生,他不僅不要快速到達西天而不讓悟空自己飛去取,甚至要求自己每一步都是腳踏實地的,也從沒讓悟空幫他飛過。唐僧在一路上遇見了不少人善意或惡意地極力挽留他,甚至給他金山銀山,乃至整個國家,可是他都拒絕了,我想這是因為他始終堅持著要取得真經的信念吧。 豬八戒是一個又懶又饞的大肥豬,有時悟空叫他去找點水果給師傅吃,可是他要麼就是在路上躺著睡大覺,要麼摘了許多水果,卻在回來的路上都吃光了,常常害得另外的三人在原地等他,回來卻隨便找個借口說個謊想敷衍過去,但總是被機靈的悟空識破,被整得很慘。我覺得八戒在取經的路上總是想這想那,而不是一心向佛,一會兒在這藏一點錢,一會在那藏一點寶,還總是想著高老莊的媳婦和嫦娥,師傅被抓了,他動不動就說:「我們收拾收拾行李散夥吧」、「我回高老莊去了」這類喪氣的話。他還有一個壞毛病,就是總愛吹牛,有時候,悟空把妖怪打敗了,他卻繪聲繪色地向別人吹噓著自己如何把妖怪打敗的。但是,他有時也會發揮作用,如:在師傅被白骨精抓住時,他來到花果山想著辦法把猴哥給請了出來,最後,把師傅救了出來。所以我覺得八戒還是挺可愛的,雖然時不時動點歪腦筋,但也會有智慧的火花。 沙和尚是三個徒弟中最老實的一個,他始終對師傅忠心耿耿,對兩位師兄也是畢恭畢敬。可是打起妖怪來卻是毫不手軟,雖然沒有悟空那麼厲害,但是在關鍵時刻還是能保護師傅的。而且,在師徒四人中,他是除了悟空以外最警覺的人,也可以提醒一下師傅。 雖然《西遊記》已經很老了,可是我相信它的魅力會經久不衰,因為這師徒四人,實在各有妙處,很吸引人。
讀了《西遊記》我深有感觸,文中曲折的情節和唐僧師徒的離奇經歷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本書作者羅貫中為讀者講述了唐僧以及其他的三個徒弟一路上歷盡艱險、降妖伏魔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取得了真經的故事。正是這離奇的故事情節贏得了廣大讀者的心,致使此書成為了我國古代的四大名著之一。
《西遊記》塑造了四個鮮明的人物形象:唐僧-誠心向佛、頑固執著,孫悟空-正義大膽、本領高超是妖怪們的剋星,豬八戒-貪財好色,但又不缺乏善心,沙僧-心地善良、安於天命。這四個人物形象各有特點,性格各不相同,恰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使我不得不佩服作者寫作技藝的高超,也許作者善於刻畫人物形象便是他的精妙之處。其中我最喜歡的便是孫悟空,因為他神通廣大、技藝高超,一路保護唐僧成功地取得了真經,他就成了我心目中的英雄。而且在他身上還有一種叛逆心理,以及他敢於和強大勢力做斗爭的勇敢的精神令我十分欣賞。
B. <<西遊記>>運用哪些藝術表現手法
寫作手法:
(一)《西遊記》以積極浪漫主義的創作方法,為我們創造了一個神奇的豐富多彩的幻想世界,開拓了我國古代長篇神話小說創作的新領域。
(二)神話人物的塑造突出的特色是把社會化的個性,超自然的神性和某些真實動物的特性結合起來,既反映了社會的真實,又有著神奇色彩。
(三)幽默、詼諧的藝術風格。《西遊記》把善意的嘲笑,辛辣的諷刺和嚴肅的批判結合起來,鮮明地表達了作者的愛和憎。
藝術特徵:《西遊記》描寫的幻想世界和神話人物,大都有現實生活作基礎,同時在神奇的形態下體現了作家與人民的某些美好願望.八十一難,七十二變,各種神魔的本領都充滿幻想色彩;五花八門,奇光異彩的寶貝,顯然是人們為了征服自然或戰勝敵人才假想出來的.《西遊記》構成了浪漫主義的基本藝術特徵.
C. 讀西遊記概括縮寫作文500字
讀西遊記概括縮寫作文
《西遊記》問世近五百年了,我們一代一代讀書人讀這本書,一代一代讀書人研究這本書,我們真正讀懂和研究透了這本書嗎?沒有!因為,我們所能看到的對《西遊記》的定論是:一部偉大的浪漫主義的長篇小說。二十世紀初,曾有魯迅、胡適兩位文壇權威對《西遊記》做了些點評,結論還是:神魔小說(魯迅),神話小說(胡適)。「小說」這個定論,就象壓了孫悟空五百年的「五行山」,權威們的評論就好似貼在五行山上的「壓帖兒」。
難道真的會象《西遊記》的作者們所預言的:五百年後才會有「唐僧(尋求解脫自性迷的眾生)」揭去「壓帖兒」,放出「心猿(『心願』的諧音)」孫悟空,「悉發」出「菩提心」來嗎?其實,《西遊記》的作者們早已用「弼馬溫」告訴眾生:《西遊記》就是一篇「筆罵文(『弼馬溫』的諧音)」。我們應該認真苦讀中國典籍,跳出純文學的樊籬,真正搞清楚這部以神魔當筆頭罵世的「筆罵文」究竟是在罵什麼。因此,我們應該認真地重新解讀《西遊記》。
百回本《西遊記》是讀者最多,影響面最廣的我國古代四大名著之一。自問世以來,由於《西遊記》中的主題、作者等謎,引發歷代文人墨客不懈探求,但終因人人只為「紫金缽盂」之「人事」,不肯將「紫金缽盂」交給神仙,故不可能盡知其中暗傳的「密諦」。魯迅在《中國小說史略》中曾批評一些「三教之徒」,對《西遊記》「皆得隨宜附會」,指出:「然作者號儒生,此書則實出於游戲,亦非語道」,也無「微言大義」。胡適在《西遊記考證》中則稱:「全書以詼諧滑稽為宗旨」,是「世界上的一部絕大神話小說」,「是有人的意味的神話」,「《西遊記》至多不過是一部很有趣味的滑稽小說,神話小說,並沒有什麼微妙的意思,他至多不過有點愛罵人的玩世主義」。二位大師的高論後來贊同者甚少,但由於二位大師威高言重,後世的探討者們又缺乏更有說服力論據和論證,故至今《中國文學史》、《辭海》等教科書、辭典中,均以浪漫主義的神話或神魔「小說」給《西遊記》蓋棺定論了。雖然後來有一些學者提出了合理的觀點,但因權威們的定論,這些合理的觀點均被視為「牽強附會」的「街談巷議」之類了。胡適曾提到了《西遊記》「是有人的意味」、「有一點愛罵人」和「玩世不恭」,幾乎就要走入百回《西遊記》中八十一難所形成的「眾妙之門」,但畢竟是擦「門」而過,《西遊記》還是「弼馬溫」而不是「筆罵文」,不能「入流」。
如果我們以「漢字六書」為讀解方法,感受著生活認真讀書,認真深入地研究一下《西遊記》中究竟有何「人的意味」,究竟如何用筆來「罵人」,究竟如何「玩世」。如果用《西遊記》中已提到的「嬰兒之本論」和明代思想家李贄的「童心說」來解讀「弼馬溫」,也許就會發現,《西遊記》這篇「筆罵文」原來就是用筆來探討「人的意味」,來「玩世」,來「罵人」的文章。
既然《西遊記》是文章,就應該讓其「入流」,不要再給炎黃子孫們留下種種猜謎般的遺憾了。
一、《西遊記》中以「人的意味」為主體的思維體系自古三教為儒道佛,九流為儒家、道家、陰陽家、法家、名家、墨家、縱橫家、雜家、農家,小說家則被列為九流之外,《西遊記》的作者們因此而戲稱《西遊記》是「未入流」的文章。《西遊記》中有意寫了個「弼馬溫」,那麼怎樣將其理解為「筆罵文」,怎樣將其視為能「入流」的文章,這篇文章又是入的何「流」呢?要解讀此迷,只要仔細分析一下《西遊記》的章回結構中「人的意味」是什麼?「意味」在中國古代稱「意象」,也就是精神現象,「人的意味」就是人生百態中所反映出來的精神現象,「人」就是這個精神現象的「主體」,用這個「主體」去分析百回本《西遊記》的篇章結構,就可以解得其中的奧密。
首先,分析第一回至第七回,作者從「心性修持大道生」的一場大鬧天宮寫到「五行山下定心猿」,就是寫「自性迷」的眾生之「心」。《西遊記》中的天宮是什麼?就是眾生想入非非的象形的精神世界。「心性」又是什麼?就是眾生的精神本體,眾生的一切行為莫不由此而動,俗稱心動才有行動。因此,心性又是相對於眾生之肉身的內在之物,《西遊記》中有詩曰:「內觀不識因無相(第一回)」,即指眾生沒有外觀形象與之對應的內心世界或精神現象所在,書中巧妙地「借」用一隻神猴的行為來生動形象地描述這種沒有外觀形象與之對應的內心世界或精神現象,《西遊記》中也有詩曰:「借卵化猴完大道(第一回)」。一場大鬧天宮寫了七個章回,正象《莊子。內篇》那樣,形成了一個以人的內心世界或精神現象為主體的《西遊記》「內篇」,這是一個很完整的有「人的意味」的思維體系。第一回寫了個山名叫「花果山」,這座山名中的「花」字,其實就是暗指「名」,《老子。第一章》雲:「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其中的「名」,就是指人的內心世界或精神領域的產物。因為「名」是不斷發展變化的,故中國古代思想家一直將「可名」又「非常名」的「名」,作為中國哲學的一個最基本的命題。
第二,分析第八回至第十四回,作者從「觀音奉旨上長安」尋找取經人唐僧寫到「心猿歸正,六賊無蹤」,就是寫「自性迷」的眾生之「身」。《西遊記》中的唐僧是什麼?就是用「借」的手法來寫「性本善」,但卻「自性迷」的眾生之「身」。六賊是什麼?就是「借」指眾生的「六欲(眼耳鼻舌身意)」,眾生的一切行為莫不因「六欲」所致。故唐僧是「借」指相對於眾生的心性的外在之物,《西遊記》中有詩曰:「外合明知作有形(第一回)」,即眾生的「肉身」所在。觀音尋找取經人又是寫了七個章回,也正是象《莊子。外篇》那樣,寫成了一個以「性本善」卻「自性迷」的唐僧為「人」這個「主體」的《西遊記》「外篇」。在第九回(有的版本為「附錄」)虛擬出了一個唐僧的父親名叫「陳萼」的故事,這與實際事實顯然是不相符的,但這個人名中出現的「萼」字,則是暗指中國古代的哲學概念「實」,即相對於人的內心世界以外的實物形態的「肉身」。這個「肉身」不是指有真名實姓的具體的某某人,而是「假他名姓配丹成(第一回)」的眾生的軀體。這個人名中的「萼」與前七回中的山名中的「花」相對應,正是「花與萼」,即「名與實」,這是中國古代思想家討論哲學問題時經常用到的一個最基本的哲學范疇。
第三,分析第十五至第九十八回,作者用了十二組基本上是以「七」為結構的寓言故事來描述神魔爭斗,神好乎?魔壞乎?莫可言賞罰也。這正如《莊子》之風格,「以謬悠之說,荒唐之言,無端崖之辭,時恣縱而儻,不以畸見之也。」用神魔故事之幻筆和戲筆,描述神魔變幻恍惚之事,「亦每雜解頤之言(魯迅)」,藉此以娛樂、消遣為形式,實則在「游戲中暗傳密諦(李贄)」。故此,《西遊記》也如同《莊子》,能達到「以卮言為曼衍,以重言為真,以寓言為廣」,能夠「獨與天地精神往來,而不敖倪萬物,不遣是非,以與世俗處」的社會效應。因此,推論這十二組寓言,正是仿《莊子。雜篇》。在第十五回中又寫了一個地名「里社祠」,並解釋為「里者,乃一鄉里地;社者,乃一社土神。」這是暗指在某一個地方積聚著一些「土神」,這些「土神」很可能是指一群「未入流」的讀書人,這些讀書人在這里結社聚集干什麼呢?當然是討論他們感興趣的問題。至此,有了「名」,有了「實」,又有了個討論問題的「社」,實際上已經將《西遊記》中要講的「名實論」完完整整地推論出來了。「名實論」正是中國古代思想家對哲學最基本范疇的命題。
至此可以斷言:《西遊記》是用神魔故事為表達形式,借用古代老莊學派的思維模式,形成了一個完整、系統的思維體系,其真實內容是,通過這個完整、系統的思維體系來討論「名與實」的辨證關系問題,並對中國古代三教九流思想進行批判地繼承,以達到讓後人在欣賞神魔故事的「游戲」中,不斷「悉發菩提心(第一百回)」的目的,而絕不僅僅是一般意義上的小說,更不是宣揚什麼三教九流。因此,《西遊記》這個「弼馬溫」應該解讀成「筆罵文」,應該入老莊學派之流。這里有個問題要加以說明:老子、孔子、莊子、孟子等都只是古代的思想家,他們的思想既是「萼」,又是「花」,但更多的是他們留給我們的系統思維方法,而不應該將他們的思想定格為什麼三教九流,並拜為教主。將他們拜為教主,只是無知的後人創作的惡作劇,《西遊記》故事中用調侃的手法一再強調了這點。搞清楚了這些,我們就不要再在《西遊記》中去考證什麼「金丹大道」、「佛老之理」了,而應該在「花與萼」、「名與實」中去探討真正的「有人的意味」的主體性哲學問題。
(注:有學者考證《莊子》古本為二十八篇,均以七篇一組,《內篇》、《外篇》各為七章,其餘的為《雜篇》,現在我們看到的是後人增補過的《莊子》)。
二、要重新審視中國古代思想家的思想除了用百回本《西遊記》的章回結構以及其中有「人的意味」的精神現象來證明《西遊記》不僅僅是神魔小說,而是與《莊子》相類似的「大卮言、大重言、大寓言」外,我們還可以用考古法則,即用最接近《西遊記》問世時代的評論文章,以及《西遊記》的作者們的觀點來點評其為何書。
俗語常言中,暗藏天機;戲謔笑談處,顯露心法。古人所不敢道者,真君道之;古人所不敢泄者,真君泄之。一章一篇,皆從身體力行處寫來;一辭一意,俱在真履實踐中發出。其造化樞紐,修真竅妙,無不詳明且備。……自悟一子陳先生《真詮》一出,諸偽顯然,數百年埋沒之《西遊》,至此方得釋然矣。但其解雖精,其理雖明,而於次第之間,仍未貫通,使當年原旨,不能盡彰,未克盡美而未盡善耳。(《西遊原旨敘》)。
清代的點評家大多稱《西遊記》為「參禪修道」的奇書,具有代表性的人有悟一子陳士斌、悟元子劉一明、張書紳等。劉一明,號悟元子,著有《西遊原旨敘》一書,他把《西遊記》看作一部深奧的談禪講道的奇書。張書紳在《新說西遊記總批》中則將《西遊記》點評為儒學經典《大學》。當然,這都是未真正解得《西遊記》之密諦的可笑之談。但是,劉一清在書中對《西遊記》質疑道:「怪怪者,在儒可成聖,在釋可成佛,在道可成仙。」很顯然,《西遊記》為什麼會與三教合,悟元子也未悟到其所以然。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都認為《西遊記》決不僅僅是小說。我們可以再往明代求索。
故以大道觀,皆非所宜有矣。以天地之大觀,何所不有哉?故以彼見非者,非也;以我見非者,非也。人非人之非者,非非人之非;人之非者,又與非者也。是故必兼存之後可。於是兼存焉,而或者乃示以信。「
文不幻不文,幻不極不幻。是知天下極幻之事,乃極真之事;極幻之理,乃極真之理。故言真不如言幻,言佛不如言魔。魔非他,即我也。我化為怫,未佛皆魔。魔與佛力齊而位逼,絲發之微,關頭匪細。摧挫之極,心性不驚。此《西遊》之所以作也。說者以為寓五行生剋之理,玄門修煉之道。余謂三教已括於一部,能讀是書者,於其變化橫生之處引而伸之,何境不通?何道不洽?而必問玄機於玉櫝,探禪蘊於龍藏,乃始有得於心也哉?至於文章之妙,《西遊》、《水游》實並馳中原。今日雕空鑿影,畫脂鏤冰,嘔心瀝血,斷數莖髭而不得驚人隻字者,何如此書駕虛游刃,洋洋纚纚數百萬言,而不復一境,不離本宗;日見聞之,厭飫不起;日誦讀之,穎悟自開也!故閑居之士,不可一日無此書。
明代也有點評《西遊記》的,具有代表性的人有李贄、謝肇淛等。明代的大思想家李贄,號卓吾,著有《西遊記總批》一書,他把《西遊記》看成「決不是以單純的娛樂、消遣為宗旨,而是在游戲中暗傳密締」的文章。我們讀一讀李贄的《焚書》、《藏書》等,就能感覺得到理同途殊。《西遊記》寫了孫悟空這個心性,《焚書。解經文》則有:「以為吾之真心如太虛空」之論;《西遊記》寫了唐僧這個「自性迷」的眾生之身,《焚書。解經文》則有:「既以妄色妄想相交雜而為身」之談。二者觀點妙合也!謝肇制則稱:「《西遊記》……以猿為心之神,以豬為心之馳,其始之放縱」,言明人自由放縱的本能與社會必然會加以約束之間的矛盾,「蓋亦求放心之喻」。也未將《西遊記》僅僅界定為小說。
再品味《西遊記》作者們在《西遊記》中的300首詩(詞),更能說明他們創作《西遊記》的良苦用心,他們決不僅僅是為了寫一部小說,而是為了求得「若有見聞者,悉發菩提心」(《西遊記》第一百回)。《西遊記》的作者們既不崇儒,也不媚道,更不信佛,但是對於儒佛道三教的實際存在也並不排斥,而是主張三教合一,九流交融,在揚棄中共同發展。寫儒佛道三教只是「借卵化猴完大道,假他名姓配丹成(第一回)」。
至此,應該將《西遊記》定義為:是以神魔故事為表現形式來討論中國人的精神現象,由用(心)求體(身),剖析眾生之心以求知國人行為的哲學啟蒙教科書,即在中國封建社會焚書坑儒的文化厄史中,扭曲了表現手法的,有中國特色的精神現象學。
三、《西遊記》研究需要官方重視和文史哲三學合力《西遊記》這部東方的「精神現象學」比黑格爾的《精神現象學》早問世270多年,卻被壓在我們精神世界的「五行山」下,還要貼上「壓帖兒」,真可謂藏在深山人不知。可嘆啊!馬克思曾稱「精神現象學是黑格爾哲學的真正起源和秘密(馬克思:《黑格爾辯證法和哲學一般的批判》)」。有了黑格爾《精神現象學》就有了系統的西方哲學;我們重新解讀《西遊記》後,能否建立起有幾千年文明史的東方哲學體系呢?當然,這需要中國學界文史哲三家合力探究,方可有成。
我們的報告文學家寫《歌德巴赫猜想》,不就是因為這是有中國人解出了外國先人設下的謎嗎!那麼,中國人的祖先在《西遊記》中設下的謎,我們的報告文學家是否也應該寫出些什麼猜想來呢?
我們中國的祖先設在《西遊記》中的種種啞謎,被我們這些不負責任的後人不認真讀書,不詳究本原,還沒有找出其中最根本的「中國精神」來,就牽強附會,胡批亂判。《西遊記》中重言最多的是故事就是:唐僧總是到了要被妖怪吃掉的時候,才會喊「悟空救我!」我們都會唱的《國歌》中也有句「中華民族到了最危急的時候,每個人被迫發出最後的吼聲」,這就是「中國精神」,這就是中國人最根本的精神。雖然大多數中國人現在過上了神仙般的日子,但人們的思維紊亂,身康心衰,道德敗壞,誠信滅失,麻將聲四起,黃賭毒泛濫,人人崇拜「孔方兄」,社會對哲學的態度可以用「冷漠」二字概括。
《西遊記》中連猴都懂「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論語•為政》)」的基本道德准則,我們現代人怎麼能忘了?我們的政府如何為政?我們應該清醒,中國人不要總是「到了最危急的時候」,才「被迫發出最後的吼聲(《義勇軍進行曲》)」。
D. 請在西遊記中舉出一個諷刺揶揄則取當時世態的情節並進行評價
西遊記》作者「於世事有不平,因抽毫而抨擊」的現象,在作品中通過形象描繪,幾乎廣泛有所反映,而其中有些筆墨就形成為極其深刻而又發人深省的諷刺。第四十四回,當孫行者來至車遲國,得悉眾僧遭受迫害的痛苦情景,因而叫他們都逃走,但和尚們竟說:
老爺,走不脫!那仙長奏准君王,把我們畫了影身圖,四下里長川張掛。他這車遲國地界也寬,各府州縣鄉村店集之方,都有一張和尚圖,上面是御筆親題。若有官職的,拿得一個和尚,高升三級;無官職的,拿得一個和尚,就賞白銀五十兩,所以走不脫。——且莫說是和尚,就是剪鬃、禿子、毛稀的,都也難逃。四下里快手又多,緝事的又廣,憑你怎麼也是難脫。
粗粗一讀,以為是作者喜歡運用戲筆,誇張其辭;細細一想,不然,在作品所描寫的整個故事的背景下,和尚們這一番飽含苦楚和辛酸之話,竟是反映了平平常常的事實。這種諷刺筆墨,顯然出於作者對當時暴政的憤怒和對下層群眾無端受酷害的廣泛同情;因此,目的在於指摘時弊,而且諷刺之尖銳和辛辣,鋒芒直接指向當時的執政者。再看第七十七回,唐僧受困獅駝城,行者趕往靈山哭訴如來;當教主說「你且休恨,那妖精我認得他」時,作者筆鋒一轉,猛然讓猴頭失聲大喊;「如來,我聽見人講說,那妖精與你有親哩」。而當如來說明妖精的詳細來歷後,行者又馬上介面道:「如來,若這般比論,你還是妖精的外甥哩。」這里雖然是一些俏皮話,但作者通過孫行者這種真真假假的調皮口吻,在形象描繪中曲折地寄寓著極其深微的諷刺意味。這,我們只要聯系全書中多次寫到的神佛和妖精之間千絲萬縷的關聯時,行者總是忍不住要以諷刺的聲口予以指摘的情景,就不難體會和理解作者的良苦用心。孫行者對佛祖和教主們的調笑和不莊重,實際上就是反映著作者對這些宗教權威甚至政治上的統治者一定程度上的輕蔑和嘲諷。
E. 《西遊記》的主題是什麼
通過孫悟空的大鬧來大宮以自及保護唐僧西天取經的故事,通過孫悟空的種種行為和斗爭,以幻化的形式曲折反映現實,從而歌頌勞動人民反對強權、反對暴力、蔑視統治階級的權威,堅決向統治階級作斗爭的反抗精神,揭露和批判了統治階級的丑惡本質,表現了勞動人民在斗爭中克服困難的堅強信心和征服大自然的偉大氣魄。
F. 試析《西遊記》詼諧的藝術風格
極幻與極真 物性、神性與人性的統一 多角度、多色調描繪的形象 戲言寓諸幻筆
《西遊記》在藝術表現上的最大特色,就是以詭異的想像、極度的誇張,突破時空,突破生死,突破神、人、物的界限,創造了一個光怪陸離、神異奇幻的境界。在這里,環境是天上地下、龍宮冥府、仙地佛境、險山惡水;形象多身奇貌異,似人似怪,神通廣大,變幻莫測;故事則上天入地,翻江倒海,興妖除怪,祭寶鬥法;作者將這些奇人、奇事、奇境熔於一爐,構築成了一個統一和諧的藝術整體,展現出一種奇幻美。這種奇幻美,看來「極幻」,卻又令人感到「極真」。因為那些變幻莫測、驚心動魄的故事,或如現實的影子,或含生活的真理,表現得那麼入情入理。那富麗堂皇、至高無上的天宮,就像人間朝廷在天上的造影;那等級森嚴、昏庸無能的仙卿,使人想起當朝的百官;掃盪橫行霸道、兇殘暴虐的妖魔,隱寓著鏟除社會惡勢力的願望;歌頌升天入地、無拘無束的生活,也寄託著掙脫束縛、追求自由的理想。小說中的神魔都寫得有人情,通世故。像「三調芭蕉扇」寫鐵扇公主的失子之痛;牛魔王的喜新厭舊;鐵扇公主在假丈夫面前所表現的百般無奈,萬種風情;玉面公主在真丈夫面前的恃寵撒嬌,吃醋使潑,真是分不清是在寫妖還是寫人,寫幻還是寫真。這正如《李卓吾先生批評西遊記》的批語所指出的:《西遊記》中的神魔都寫得「極似世上人情」,「作《西遊記》者不過借妖魔來畫個影子耳」(第七十六回總批)。這部小說就在極幻之文中,含有極真之情;在極奇之事中,寓有極真之理。
與小說在整體上「幻」與「真」相結合的精神一致,《西遊記》塑造人物形象也自有其特色,即能做到物性、神性與人性的統一。所謂「物性」,就是作為某一動植物的精靈,保持其原有的形貌和習性,如魚精習水,鳥精會飛,蠍子精有毒刺,蜘蛛精能吐絲;就是他們的性格,也往往與之相稱,如猴子機靈,老鼠膽小,松柏有詩人之風,杏樹呈輕佻之姿。這些動物、植物,一旦成妖成怪,就有神奇的本領,具有「神性」,從「真」轉化為「幻」。然而,作者又將人的七情六慾賦予他們,將妖魔鬼怪人化,使他們具有「人性」,將「幻」與人間的、更深層次的「真」相融合,從而完成了獨特的藝術形象的創造。如孫悟空,長得一副毛臉雷公嘴的猴相,具有機敏、乖巧、好動等習性。他神通廣大,有七十二般變化的本領。但千變萬化,往往還要露出「紅屁股」或「有尾巴」的真相。他是一隻神猴,卻又是人們理想中的人間英雄。他有勇有謀、無私無畏、堅韌不拔、積極樂觀,而又心高氣傲、爭強好勝,容易沖動,愛捉弄人,具有凡人的一些弱點,乃至如信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遵守「男不與女斗」的規則等等,都深深地打上了社會的烙印。他就是一隻石猴在神化與人化的交叉點上創造出來的「幻中有真」的藝術典型。
《西遊記》中的神魔形象之所以能給人以一種真實、親切的感覺,很重要的一點是注意把人物置於日常的平民社會中,多色調地去刻畫其復雜的性格。比如孫悟空身上也有諸多凡人的弱點,言談中時見市井粗話、江湖術語和商人行話。但他主要作為一個理想化、傳奇性的英雄,作者讓他超越了凡人的感官慾望。他的弱點一般是氣質性的,而不是出於個人感官的貪求。 與孫悟空不同,豬八戒盡管是天蓬元帥出身,長得長喙大耳,其貌不揚,卻更像一個普通的人,更具濃厚的人情味。他本性憨厚、純朴,在高老莊上幹活「倒也勤謹」,幫高家「掃地通溝,搬磚運瓦,築土打牆,耕田耙地,種麥插秧,創家立業」。在取經路上,一擔行李,始終由他挑著。在斬妖除怪的戰斗中,他是悟空的得力助手。初入取經隊伍,就一釘鈀把虎怪的頭顱築了九個窟窿。大戰流沙河時,他「虛幌一鈀,佯輸詐敗」,在勇敢中也常耍一點聰明。在頑敵面前,從不示弱,即使被俘,也不屈服,雖受氣而「還不倒了旗槍」,不失為英雄本色。八百里荊棘嶺,仗他日夜兼程開道;七絕嶺稀柿同,靠他頂著惡臭拱路。十萬八千里取經道上,他有苦勞,也有功勞,最後理所當然地取得了正果。但是,他的食、色兩欲,一時難以泯滅;偷懶、貪小,又過多地計較個人的得失。看到美酒佳餚、饅頭貢品,常常是流涎三尺,丟人現眼,還多次因嘴饞而遭到妖怪的欺騙。遇見美色,就更是心癢難撓,出乖露醜,乃至快到西天了,還動「淫心」,扯住嫦娥道:「姐姐,我與你是舊相識,我和你耍子兒去也。」(第九十五回)他偷懶貪睡,叫他去化齋、巡山,卻一頭鑽進草叢里呼呼大睡。一事當前,不顧同伴的安危,先算計自己不要吃虧,有時因此而臨陣逃脫。他還偷偷地積攢「私房」錢,有時還要說謊,攛掇師父念緊箍咒整治、趕走大師兄,或者自己嚷著「分行李」,散夥回高老莊。他的這些毛病,往往是出於人的本能欲求,反映了人性的普遍弱點。這無疑有落後、自私、狹隘的一面,但同時往往能獲得人們的理解和同情。他不忘情於世俗的享受,但還執著地追求理想;他使乖弄巧,好佔便宜,而又純朴天真,呆得可愛;他貪圖安逸,偷懶散漫,而又不畏艱難,勇敢堅強;他不是一個高不可攀的英雄,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顯然,《西遊記》用多角度、多色調描繪出來的豬八戒這一藝術形象,與《三國》中的帝王將相、《水滸》中的英雄豪傑相比,更貼近現實生活,因而也更具真實性。它無疑是中國古代長篇小說在塑造人物形象方面取得長足進步的一個重要標志。
《西遊記》在藝術表現上的另一個特點,就是能「以戲言寓諸幻筆」(任蛟《西遊記敘言》),中間穿插了大量的游戲筆墨,使全書充滿著喜劇色彩和詼諧氣氛。這種戲言,有時是信手拈來,涉筆成趣,無關乎作品主旨和人物性格的刻畫,只是為了調節氣氛,增加小說的趣味性。比如第四十二回寫悟空去問觀音借凈瓶時,觀音要他「腦後救命的毫毛拔一根與我作當」,悟空只是不肯,觀音就罵道:「你這猴子!你便一毛也不拔,教我這善財也難舍。」這「一毛不拔」就是順手點綴的「趣話」,給人以輕松的一笑。但有的戲言還是能對刻畫性格。褒貶人物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例如第二十九回寫豬八戒在寶象國,先是吹噓「第一會降(妖)的是我」,賣弄手段時,說能「把青天也拱個大窟窿」,牛皮吹得震天響。結果與妖怪戰不上八九個回合,就撇下沙僧先溜走,說:「沙僧,你且上前來與他斗著,讓老豬出恭來。」「他就顧不得沙僧,一溜往那蒿草薜蘿、荊棘葛藤里,不分好歹,一頓鑽進;那管刮破頭皮,搠傷嘴臉,一轂轆睡倒,再也不敢出來。但留半邊耳朵,聽著梆聲。」這一段戲筆,無疑是對好說大話、只顧自己的豬八戒作了辛辣的嘲笑。另外,有的游戲筆墨也能成為諷刺世態的利器。 例如第四十四回寫到車遲國國王迫害和尚,各府州縣都張掛著御筆親題的和尚的「影身圖」,凡拿得一個和尚就有獎賞,所以都走不脫。此時忽然插進一句:「且莫說是和尚,就是剪鬃、禿子、毛稀的,都也難逃。四下里快手又多,緝事的又廣,憑你怎麼也是難脫。」此語看似風趣而誇張,實是對當時廠衛密布、特務橫行的黑暗社會的血淚控訴。在《西遊記》中,還有的戲謔文字實際上是將神魔世俗化、人情化的催化劑。神聖的天帝佛祖,凶惡的妖魔鬼怪,一經調侃、揶揄之後,就淡化了頭上的光圈或猙獰的面目,與凡人之間縮短了距離,甚至與凡人一樣顯得滑稽可笑。比如第七十七回,寫唐僧受困獅駝城,悟空往靈山向如來哭訴;當佛祖說起「那妖精我認得他時」,行者猛然提起:「如來!我聽見人說講,那妖精與你有親哩!」當如來說明妖精的來歷後,行者又馬上介面道:「如來,若這般比論,你還是妖精的外甥哩!」這一句俏皮話,就把佛祖從天堂拉到了人間。後來如來佛祖解釋唐僧等未送「人事」,傳白經時說:「經不可輕傳,亦不可以空取。向時,眾比丘僧下山,曾將此經在舍衛國趙長者家與他誦了一遍,……只討得他三斗三升米粒黃金回來。我還說他們忒賣賤了,教後代兒孫沒錢使用。你如今空手來取,是以傳了白本。」(第九十八回)當八戒為封得「凈壇使者」而表示不滿,吵吵嚷嚷時,如來又道:「天下四大部洲,瞻仰吾教者甚多,凡諸佛事,教汝凈壇,乃是個有受用的品級,如何不好?」(第一百回)如此這般,作者讓這尊法相庄嚴的教主講出一連串令人發噱的市井話,就使人感到他不那麼神聖,而是那麼凡俗、親近。神,就被風趣的戲筆淡化為了人。
G. 簡述《西遊記》把神性、物性、人性、相結合塑造形象的特點
作者將這些來奇人、奇事、奇境熔於一爐自,構築成了一個統一和諧的藝術整體,展現出一種奇幻美。如現實的影子,或含生活的真理,表現得那麼入情入理。那富麗堂皇、至高無上的天宮,就像人間朝廷在天上的造影;那等級森嚴、昏庸無能的仙卿,使人想起當朝的百官。
掃盪橫行霸道、兇殘暴虐的妖魔,隱寓著鏟除社會惡勢力的願望;歌頌升天入地、無拘無束的生活,也寄託著掙脫束縛、追求自由的理想。小說中的神魔都寫得有人情,通世故。
(7)西遊記戲筆擴展閱讀:
《西遊記》的奇趣,跟人物形象的思想性格相輝映。孫悟空豪爽、樂觀的喜劇性格;滑稽諧趣卻憨厚朴實的豬八戒形象。他們幽默詼諧,機趣橫生的對話使文章增色不少。
人物的性格常常通過富於揩趣的對話得到生動的表現,這也是《西遊記》充滿奇趣的又一大特點。在人物描寫上將神性、人性和自然性三者很好地結合起來,也是造成《西遊記》奇趣的重要原因。
所謂神性,就是指形象的幻想性;所謂人性,就是指形象的社會性;所謂自然性,就是指所具有的動物屬性。《西遊記》展現了一個神化了的動物世界,同時又熔鑄進社會生活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