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家遺址夏
㈠ 喇家遺址的介紹
喇家遺址位於青海省民和縣官亭鎮喇家村,是一處新石器時代的大型聚落遺址,被稱為「東方龐貝」。1999年以來,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與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組成的聯合考古隊,對喇家遺址進行挖掘。
遺址內分布著廟底溝時期、馬家窯文化、齊家文化到辛店文化等多種類型的史前時期與青銅時代的古文化遺址。 遺址中心區外圍有一條壕溝,溝寬10米、深3~4米,溝環繞成長方形,長600米、寬200米,其內有成排的半地穴房址。
己發掘3座,地面、四壁用白灰抹平,圓形灶坑,房內有2~14人,還出土了陶、石、玉器成品及半成品、玉料等。
喇家遺址是史前遺址,2001年被國務院公布為第五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之一,2001年我國十大考古發現之一。2015年8月初,在青海喇家遺址博物館,母親守護孩子、返身救助親人的約4000年前突發地震場面的遺存完整保留下來。
(1)喇家遺址夏擴展閱讀:
大河家是一處黃河渡口,位於甘肅與青海南緣邊界。街頭處有大河家集,店鋪簇擁,人馬擁擠,只有清真寺的塔尖高出青楊樹的梢頭,十多座,遠近能看見。出集上百步,便看到不太咆哮的黃河。從這里往青海走,就可以到達民和的喇家遺址。
喇家遺址曾被形容為東方的龐貝,因為考古人員在這里發掘出一處4000年前的災難現場。
1999年秋,社科院考古所甘青考隊在喇家村進行小規模的試探性發掘,意外發現一處前所未見的有寬大環壕的齊家文化大型聚落遺址,面積在20萬平方米以上。在清理四座齊家文化房址時,發現大量有可能是意外死亡的人類遺骸。
比如14平方米左右的4號房址,門朝北開,中心有圓形灶址,14具人骨一組組地呈不規則姿態呈現在我們面前。中心灶址處一成年人兩手舉過頭頂,雙腿為弓步,死亡時身體還未完全著地。西南部有5人集中死在一處,多為年少的孩童。
東牆壁下的一對母與子更令人感傷,母親倚牆跪坐地上,右手撐地,左手將一嬰兒摟抱在懷中,臉頰緊貼在嬰兒頭頂上,嬰兒雙手緊摟著母親的腰部。
北京大學環境考古學專家夏正楷教授分析認為,幾座房址內都充填有大量棕紅色黏土層,中間夾有波紋沙帶,這都是黃河洪水泛濫的產物。洶涌的洪峰沖垮了河邊台地,涌進了當時居民的半地穴式建築,淹埋了滯留在房子中的婦女兒童。
而整個官亭盆地在4000-3000年前處於洪水多發期。夏先生以「東方的龐貝」來強調這次發現的意義。現在的看法是,也許是突然的地震引發了洪水,洪水來得非常兇猛,人們甚至來不及反應,滅頂之災已經降臨……
如今這處遺址已經建成了博物館和遺址公園。我們可以在兩處房址的現場看到4000年前的那場災難來臨時每個人臉上絕望的表情。除了災難現場,大眾談論最多的是這里保存下來的一碗面條。
在此之前,按照常識,我們認為中國的面條只有2000歲上下的年齡,而喇家遺址,將它的年齡又增加了2000年。
㈡ 治水的大禹因為什麼能建立國家
在所有的文化之中,都有過關於大洪水的記載,比如:我國的大禹治水,《聖經》的諾亞方舟等。雖然後人將這些故事逐漸神化,但我們也能夠從模糊的詞彙之中知道,在人類文明的開端,伴隨著一場大洪水。
不過,後來也有科學家對大禹治水成功表示懷疑,因為這場洪災實在是太大了,僅靠疏通很難緩解。現代科學家大多認為,大禹之所以治水成功,可能是因為當他接手治水時,天氣逐漸變暖,洪災也隨著氣候的改善而逐漸消退。
關於大禹治水,或許我們永遠無法知道真相。但同時,我們也應該期待著更多的考古證據來為我們一步步接近真相,因為大禹治水某種程度上說是大自然給華夏人民頒發的一定桂冠,讓我們從此成為一個整體,持續至今。
㈢ 究竟該如何證明夏朝是否存在的
關於大禹治水,最早的記載來自於“遂公盨”(見下圖),為西周初期鑄造,距今2900多年,2002年在海外被中國專家意外發現,底部銘文10行98字,提及了大禹及德治,如“
天命禹敷土,隨山浚川,乃差地設征,降民監德,乃自作配鄉(享)民,成父母
”;最早的史料文獻是《尚書》,成書於春秋戰國時期,距今約2400餘年。
然而,大禹治水發生於公元前2000年左右,在大禹治水到遂公盨的1100餘年中,至今沒有找到一點大禹的文字或實物證據,包括殷墟甲骨文上,絲毫沒有提及大禹、夏朝等字樣。更為重要的是,大禹治理的大洪水,一直也沒找到地質證據。
正因如此,大禹治水飽受質疑,尤其國際學術界,普遍認為大禹治水只是一段神話,而非真實歷史。
那麼,大禹治水真是一段神話,或者是一段虛幻歷史?學者研究黃河上游地質時,卻取得了一個意外的重大發現,可能找到了開啟夏朝的那場大洪水證據。
㈣ 夏朝的大洪水,在歷史上到底存不存在
大禹治水的故事,可謂廣為流傳深入人心。《史記·夏本紀》中記載,大禹因為治水有功成為天子,考古發現最早記載大禹治水的西周初期青銅器遂公盨,銘文也記錄了大禹治水有功,德被天下而被推選為天子,由此開啟了夏朝。
然而,學術界卻遇到一個問題:缺乏大洪水真實存在的證據。大洪水存在於否,盡管都不能100%證明或否定夏朝的存在,但大洪水卻是一個重要的環節,因為按照歷史記載:大洪水的出現,才有大禹治水,德被天下之後,大禹成了天子。
由於缺乏明確的考古遺存,所以關於大洪水存在與否,一直備受爭議。在夏商周斷代工程中,開啟夏朝的大洪水是懸而未決的難題。不過,現代地質學家發現了新證據,可以證明在大禹時代,大洪水真實存在過。
當然,這一觀點目前爭議很大,其中最大的缺陷在於:潰決洪水向下游的演進和影響沒有提及,但這一點卻極為致命。原因很簡單,比如在河南地區,有學者考古研究確認“公元前1920年左右,沒有發現河南遭遇過洪水的證據”。
所以,開啟夏朝的這一場大洪水,究竟是不是真實存在,目前還沒有100%的考古證據支撐。如果沒有大洪水發生,那就意味沒有大禹治水,那麼夏朝建立的歷史將徹底被顛覆。
㈤ 考古發現最早發現的最早的磬是什麼時代的
1.內蒙赤峰松山區三座店山城遺址(夏家店文化)中出土的一件距今4000多年的石磬。這件不規則形狀的石磬長42厘米、最寬的地方30厘米、厚度2厘米。據專家介紹,這件石磬打制後又經過了精細的磨製,外表比較光滑,是中國現存最早的石磬中工藝更復雜,更具有藝術性的一件精品。
2.山西夏縣東下馮遺址出土石磬,長69厘米,寬55厘米,上部有一穿孔。發音渾厚,距今約4000年,是目前發現的一件年代最早的石磬。
3.喇家遺址,主要為距今3500年至4000年的齊家文化遺存,齊家文化屬新石器時代向青銅時代過渡的一種文化類型,發現了中國考古目前最大的石磬王「黃河石磬王」,石磬清純悅耳,音律完整。應該可以推斷,更早前已經開始磬的製作。
前2者都聲稱是最古老的,但是,大致均在4000年前後,上述各出土地點分布很散,應該還有更早的、更原始的石磬尚未被發現。
㈥ 石磬的文化遺留
1、內蒙赤峰松山區三座店山城遺址(夏家店文化)中出土的一件距今4000多年的石磬。這件不規則形狀的石磬長42厘米、最寬的地方30厘米、厚度2厘米。據專家介紹,這件石磬打制後又經過了精細的磨製,外表比較光滑,是中國現存最早的石磬中工藝更復雜,更具有藝術性的一件精品。
2、喇家遺址,主要為距今3500年至4000年的齊家文化遺存,齊家文化屬新石器時代向青銅時代過渡的一種文化類型,發現了中國考古目前最大的石磬王「黃河石磬王」,石磬清純悅耳,音律完整。應該可以推斷,更早前已經開始磬的製作。
3、1970年在春秋戰國時期楚國的國都,今湖北江陵紀南故城出土了一套25枚編磬。磬體用青色石灰石製成,上部作倨(gōu)句形,下作微弧形,表面都有較清晰的彩繪花紋和略顯凹凸的花紋。其中4枚繪有鳳鳥圖,色彩高雅,線條流暢。湖北隨縣曾候乙墓出土的全套編磬共四十一枚,石制,分上下兩層懸掛,上層十六枚,下層十六枚,另有九枚可隨時調用,這套編磬與編鍾密切配合,可在同一調高上進行合奏或同時轉調演奏。其音響效應「近之則鍾聲亮,遠之則磬音彰」。
4、1978年8月,中國考古學家在湖北省隨縣擂鼓墩發掘了一座距今2400多年的古墓──曾侯乙墓。墓中出土了具有古代楚文化特色的編鍾、編磬、琴、瑟、簫、鼓等一百二十多件古代樂器和大批文物。同時出土的曾侯乙編磬總共32枚,分上下兩層依次懸掛在青銅磬架上。全套編磬用石灰石、青石和玉石製成,音色清脆明亮。遺憾的是,出土時大多數斷裂破碎,已經無法敲擊發音了。1980年湖北省博物館和武漢物理研究所合作,製成了曾侯乙編磬的復製品。它的發音和原編磬的標音基本相符,音色優美動聽。
5、1974年山西省夏縣東下馮出土,長66.8厘米、寬28.6厘米。這件石磬為打制而成、表面粗糙,形狀近似鯨,其形態源於石鐮。中國古代重視禮樂,在舉行一些重要儀式時,都要以樂助興,增加莊重的氣氛。這件石磬的出土,表明了早在夏時期,中國就已經出現了用於禮樂儀式的樂器。後代的石磬也大多採用這種鯨頭的造型,不過製作技術為磨製,還出現了成組的石磬與銅編鍾配合,演奏曲調復雜的樂曲。
㈦ 《科學》雜志揭大禹治水新證據,但夏朝真的存在過嗎
如果不拘泥於歷史記錄非常有限的只言片語,歷史還有一種更大膽的假說:夏王朝根本子虛烏有。即使存在過曾經領導人民抗洪救災的部落領導、存在過帶領部落子民抗禦外敵的英勇酋長,他也只是一個部落的王,而不是一個廣域國家的王。
中國是如何誕生的?這是一個人們反復追尋的千古之謎。中華起源有很多傳說,部分故事在春秋戰國時期變成文字,漢朝司馬遷又把文字和傳說凝固為歷史:「夏」即中華第一王朝,中國的起點。
傳說夏朝起源於大禹治水。禹的父親鯀受命治水九年而無果,於是子承父業,大禹帶領民眾、採用疏導的方法,歷經十三年,最終功成。於是大禹成為九州共主,中國第一個王朝夏誕生了。
然而,最近一百來年考古學家們活躍又有成效的工作並未發現夏朝存在的可靠證據。
夏,真是最早的王權中國嗎?它何以崛起?又出現在哪裡?
幾千年前的大洪水
2016年8月,南京師范大學地質學家吳慶龍博士等在國際著名學術期刊《science》上發表了一篇有趣的論文,說找到了大禹治水的證據,這引起了世界各地人民極大的興趣。他們說的故事大概是這樣的。
約三千九百二十年前,黃河上游青海和甘肅交界之地發生了一場大地震。黃河沿岸的一些早期人類聚落在這次地震中受到毀滅性打擊,例如位於青海海東市的喇家遺址。這個遺址的主體面積約20萬平方米,四千年前應該算得上個挺大的村莊,位於黃河邊的二階平台之上。
某天的黃昏,突然天崩地裂,正在窯洞里做飯的喇家人就這樣被崩裂的山體埋葬了,留下各式各樣死前的掙扎,還有煮熟的面條,成為今天的旅遊者參觀和感慨的「東方龐貝」。
同一場地震也摧毀了喇家沿著黃河往上走25公里的積石峽,大規模山體滑坡堵塞了積石峽段的黃河。根據吳博士等科學家的估計,這個由滑坡造成的壩體高於黃河正常水面約200米,這道壩可將黃河水攔住六到九個月,形成可蓄水12~17立方千米的巨型堰塞湖(大約為半個三峽的庫容)。
不久,黃河水最終沒過壩頂,沖垮這道滑坡壩,迅速形成滔天洪水,給黃河下游造成極大的沖擊。首先受到沖擊的是不遠處的喇家遺址,科學家們的確在這里找到了被洪水浸泡的證據。
到目前為止,吳博士等科學家們講述的都是堅實的科學事實。接下來,作者跳過了歷史學家千年的文獻研究和考古學家百年的田野調查,開始了直接連接大洪水科學證據和大禹治水傳說的浪漫想像。
他們認為,積石峽堰塞湖的決堤可以在24小時內釋放出11~16立方千米洪水,達到每秒40萬立方米的水量,對黃河下游兩千公里造成極大的洪峰沖擊,造成史書中所記載的「洪水滔滔,天下沉漬,九州閼塞,四瀆壅閉」的局面,破壞了黃河流域脆弱的文明,於是治水英雄大禹就因此產生了。多年治水的結果就催生了夏王朝的誕生,年份應該是約三千九百年前。
然而,由一場偶發的洪水就催生王權國家的誕生,聽上去更像是童話,但並不符合邏輯。吳博士等人的論文也並未提供可靠的數據和分析把這個邏輯鏈結實地串起來。歷史其實有很多其他可能性。
治水和王權國家起源
自從地球走出冰河期進入氣候溫暖的全新世以來,世界各地山巒之巔的冰雪逐漸融化,早期幾千年經常是大雨滂沱,導致海平面上升了一百多米。
在漫長的新石器時期,走向農耕社會的人必須學會對付的一個惡魔就是洪水。洪水一定出現過無數多次,每次都需要也都可能出現領導大家與水斗爭的英雄。
因此,大洪水傳說和英雄壯舉在所有古文明都有自己的版本。
但由於治水而誕生王權國家最令人信服的案例只有古埃及。更多的早期國家是由於人口壓力導致資源爭奪的戰爭以及內部控制這樣的強制性元素而形成的。
尼羅河是古埃及文明的母親河,那裡的農耕社會大約於八千多年前開始,青銅時代於約距今五千兩百年前的奈加代文化晚期(Naqada III)開始。
由於尼羅河每年都泛濫,這里在王國之前就出現了小型人造堤壩和排水系統。預測和控制洪水、水利系統的建造和維護都需要很多經驗和知識,這樣的工程也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一個小部落很難承受大規模的水利工程,多部落的合作是必須的,並且尼羅河流域的人們必須年年合作才能生存。
古埃及建造的尼羅河河水丈量儀。
因此由於治水而形成廣域王國在埃及就是一件很符合邏輯的事,只需要正確的人出現。
第一個統一尼羅河上下游部落的王名叫Menes,他於約距今五千一百年前在尼羅河流域建立了第一個農耕王朝國家,都城在尼羅河中上游的阿拜多斯城(Abydos)。
之後約兩百年,古埃及聖書體文字出現了。考古發現,古埃及上下流域的部落統一成一個王權國家後,水利系統得到了更迅速的發展,這和廣域王國的資源集中和調配能力是分不開的,整個尼羅河流域的農耕人都受益,也造就了一批天文、水文和數學等方面的科學家和工程師,以及燦爛的古埃及科學和技術。
值得強調的是,古埃及尼羅河的洪水是一年一次高頻發生的,於是成立一個跨大區域的、常規性的體制,也即王權國家對各部落合作治水、收稅徵集民工等很有必要。後來,王權國家增加了抵抗外敵的功能。
但是,黃河流域的洪水並沒有固定周期,每有偶發洪水來臨之時各部落間的合作只可能是暫時的,一旦使命完成,合作關系就可以解體。
可以想像,臨時的治水領袖在中國幾千年新石器階段在不同時期和地方出現過多次,他可能是受人們尊重和懷念的部落領袖,但這並不是成為廣域王權國家之王的必要條件。
以四千年前的交通和通訊手段,把黃河流域上下幾千里的民眾組織起來一定是曠日持久的事情,對積石峽堰塞湖的決堤這種萬年難遇的、非常短暫的大洪水事件的被動響應,很難動員和凝聚很多部落形成常規性廣域王權國家。
夏朝誕生的另一個假說
無疑,關於夏王朝的誕生,可以有很多想像空間。
四千多年前,處於全新世溫暖期的地球又出現了一輪氣候波動,這輪波動從距今四千三百年開始到距今三千五百年結束,經歷了約八百年。地理學家們將其命名為「全新世事件3」(Holocene event3)。 這場氣候波動極大地影響了世界多地歷史演化的節奏和發展方向。
此時的中國大地,來自西伯利亞的冷風乾燥而強勁,但從南方印度洋來的溫暖而濕潤的季風卻大幅減弱了,因此中國北方和西北地區變得乾冷,逐漸失去了農耕的條件。
如果用跨越幾百年的「全新世事件3」所造成中國地區人口大流動的思路來重新審視華夏部和原住民之戰,邏輯也更為清晰。
在中國新石器末期(距今五千年到四千年前後)的一千來年時間里,黃河中、下游的蚩尤部以及長江中游的苗部落在這里世代安居樂業,彼此關系平安而友好。
其實,四千多年前的中國大地上(按現在的面積算)只有五百多萬人,人口密度並不大。如果沒有天災,東南方和西北方等地的先民們都可以各自安居樂業的,沒必要擠到一起,更沒必要廝殺。
「全新世事件3」開始之後,生態環境變壞導致西北地區和黃土高原的華夏集團一波又一波南下東進至黃河中、下游地區,這里逐漸難以承受新來移民的壓力,因此新老居民經常發生激烈沖突。
幾百年混戰的結果是華夏集團獲勝,佔領黃河中游。而蚩尤部和苗人失敗,蚩尤部落一部分人退到黃河下游山東一帶,後來被華夏族稱為東夷,而部分蚩尤族和苗族則南下長江流域,後來被華夏人稱為南蠻。
如果要用今天的術語來判斷當年的是非曲直,那麼來自西北的華夏部落似乎是侵略者,而蚩尤和苗族則是更像是保家衛國的正義一方。
華夏部落和苗族部落的分布圖。
「大禹戰三苗」描述的可能就是流民和土著眾多戰爭中最為生動的故事。三苗當時可能是居住在長江之北、黃河之南的一些部落,華夏族和三苗的戰爭就發生在長江和黃河中游之間的某地。這場戰爭的結果是禹領導下的華夏部落獲勝,而三苗族大敗南逃。
戰爭是團結多部落很好的粘合劑,也可以征服一些部落讓他們俯首稱臣。領袖可以在戰爭過程中獲得可怕的權力,可以形成長期征稅的機制,也可以把人和部落分為等級,強者貴、弱者賤,俘虜就是奴隸了。於是中國第一個王權國家在這樣長期的征戰的背景中興起就合情合理了。
然而,如果戰爭的勝利者最終在黃河中游建立了王朝的話,那麼具體時間是什麼?夏都又在哪裡呢?
夏都之謎
位於黃河中游山西省襄汾的陶寺遺址是一個可能的夏都。研究發現陶寺遺址的活躍期是距今四千四百年前到三千九百年前之間。
考古出土物顯示陶寺早期是一個善於學習和吸收周邊文化技術的群體,城裡還出土了一個疑似觀象台的建築,顯示出較高的文化水平。
這個城市從早期就顯示有少量移民流入,然後一直在加速。物理分析發現,陶寺最後的兩百年間,這里超過75%的人口為第一代外來移民,而頭骨和基因研究發現這些外來人口大多來自內蒙古、青海、甘肅等西北地區。
陶寺遺址最後的一百年,已經基本被新移民佔領。晚來的流民們對原住民的暴力行為在該城遺跡中留下了明確的印記,如掘墓、殺人、搶劫等。
另外,這些流民並未形成新的社會等級結構和秩序,城裡顯示出整體貧窮和無政府狀況,最後這個城市是在混亂和貧窮中告別歷史的。
陶寺遺址出土的朱書扁壺,其上為硃砂書寫的「文」字。
如果說陶寺早期統治者就是夏王朝統治者,那麼這些人似乎逐漸被新來的移民趕出去了,沒有構建王朝的實力。如果說陶寺晚期是夏王朝,那麼這個缺少秩序的地方與一般新王權國家早期欣欣向榮的景象並不符合。這兩種想像都難以被人接受。
另外一個可能的夏都是號稱「禹王城」的河南登封王城崗遺址,但這個「城」規模很小,也就是一個村而已,完全沒有王權氣派,何以統治周邊廣泛的區域?
也有學者認為河南新密市附近的新砦遺址可能是大禹的兒子、夏朝開國之君夏啟的都城,該城防禦系統嚴密,有三道環城溝壕和城牆保護。但該城的活躍期是公元前1850~公元前1750,最後在暴力攻擊下衰落。這與文獻得出的夏朝開國時間差挺遠。
夏王朝也許子虛烏有
於是,學者們把尋找夏都的目光集中到了河南偃師二里頭,這里是目前官方唯一認可的「夏都」。
二里頭是中原最早的青銅遺址,其規模、布局和出土的文化元素都展現了王朝氣象。
河南偃師二里頭遺址平面圖。
可是,時間是個大問題。根據目前最准確的時間測定,二里頭遺址的時間跨度是距今約三千七百五十年前開始到約三千五百年結束。
這與官方的夏商周斷代工程所斷言的「夏朝始於距今四千零七十年」之論有幾百年的差距,也與積石峽地區的大地震、堰塞湖和大洪水有幾百年的差距。
因此,如果二里頭確與夏王朝有關的話,也只可能是晚期夏都城,與傳說中的大禹和他的兒子沒有直接關系,與夏的起源也沒有關系。另外,二里頭離曾經積石峽約2500公里,這里似乎並沒有發現當年大洪水印記。
如果不拘泥於歷史記錄非常有限的只言片語,歷史還有一種更大膽的假說:夏王朝根本子虛烏有。
即使存在過曾經領導人民抗洪救災的部落領導、存在過帶領部落子民抗禦外敵的英勇酋長,他也只是一個部落的王,而不是一個廣域國家的王。
到了距今四千年前後,青銅技術已經在西北地區出現了。在距今3700多年前,一群攜帶著最新青銅技術的西北人來到中原二里頭地區,他們可能與幾百年前流落陶寺的西北流民南下原因相似,但完全不是一撥人。
具有高科技優勢的二里頭人與已經居住在這里的各部落爭奪地盤,成為贏家。為了保證自己的青銅優勢,他們必須控制一大片相關礦產的區域,於是,中國第一個廣域王權國家終於在安全威脅和新技術驅動的雙重作用下誕生了。這就是商王朝!
二里頭遺址出土的青銅器銅爵。
二里頭出土的很多文物,與其他商代遺址出土文物的文化共同性較大,顯示出一脈相承、逐步進步的景像。這對二里頭是商都的假說是很好的支持。二里頭考古隊長許宏博士也認為二里頭可能是商都,並且是「最早的中國」。
中國的崛起,不可能是一次偶然的英雄壯舉,而是一幅波瀾壯闊、悠遠綿長的歷史畫卷。
在這個歷史畫卷中的任何一個點第一次標上「中國」二字都可能充滿爭議,但中國最終成為人類第一大國卻是不爭的事實。人們對中國的探源興趣還會長久地持續下去。
㈧ 為什麼治水的大禹能建立國家
在所有的文化之中,都有過關於大洪水的記載,比如:我國的大禹治水,《聖經》的諾亞方舟等。雖然後人將這些故事逐漸神化,但我們也能夠從模糊的詞彙之中知道,在人類文明的開端,伴隨著一場大洪水。
不過,後來也有科學家對大禹治水成功表示懷疑,因為這場洪災實在是太大了,僅靠疏通很難緩解。現代科學家大多認為,大禹之所以治水成功,可能是因為當他接手治水時,天氣逐漸變暖,洪災也隨著氣候的改善而逐漸消退。
關於大禹治水,或許我們永遠無法知道真相。但同時,我們也應該期待著更多的考古證據來為我們一步步接近真相,因為大禹治水某種程度上說是大自然給華夏人民頒發的一定桂冠,讓我們從此成為一個整體,持續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