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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风景读后感

发布时间: 2021-02-12 22:49:04

❶ 方方的《风景》读后感,谁给几篇资料

很显然,《风景》的全部笔墨都用于突现出生存本身的意义。小说通过描写人物对其生存处境的应对方式来使生存意义得到明确无疑的显现。除了二哥和七哥之外,这个家庭中其余的成员全都疲于应付生存现状的种种沉重压力,他们自然地认可了命运的安排,只是在既定的境遇中实现自己卑微的欲求。他们的人生中不存在什么理想,生存本身就是他们的全部世界。但二哥却是家庭中的一个例外,他由于遇到少女杨朗一家,懂得还有另一种美好文明的生活方式,于是在心中便埋下了追求文明和美善的理想。二哥成了一个真诚的理想主义者,但事实上那种文明在生存中也有着极残酷无情的一面,而他的热烈的理想最后遭到粉碎,使他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他的自杀就象征着理想主义在真实生存境况中的失败。与二哥不同,七哥尽管也心怀改变自身命运的理想,但这理想却是生成于生存中恶的根芽中,他的生存哲学是:干那些能够改变你的命运的事情,不要选择手段和方式。在七哥的心目中,没有善与美或文明与理性的余地,他的全部为人原则只有一个基点,就是生存本身:“生命如同树叶,来去匆匆。春日里的萌芽就是为了秋天里的飘落。殊路却同归,又何必在乎是不是抢了别人的营养而让自己肥绿肥绿的呢?”七哥可谓是自觉地认识到了生存的意义,所以他才愈加成为积极的生存主义者,而他由卑微到富贵的命运变迁似乎也验证了这种生存哲学的意义:在生存境遇中根本就谈不上任何超越的可能。

无论是对于以上述及的那种冷酷的生存景象,还是对于七哥式的生存主义,方方在这篇小说中都没有显露出明显的观念评判倾向,这无疑透露出某种在当代文学中尚属新鲜的创作信息。《风景》以纯客观叙述来实录凡俗人生中的种种本相,以及揭示出生存本身的意义所在,这里显然舍弃了过去那些观念性的道德标准与情感认同,不动声色地使生存的观念,或说是一种民间的价值取向非常实在地突现出来。(事实上只有在以生存为内核的民间尺度上,对于七哥式生存主义及棚户区生存状态的谅解才真正成为可能,并具有实在的意义)。在一定意义上,《风景》开拓出了一种写作的新空间,即处于社会底层的都市民间的生存世界。这种开拓性的写作改变了我们对于现实的认识,以及相应的导致主体与现实之间的关系调整。依照民间的尺度,知识分子首先应该反省主体意识的实在性,面对生存本身的严峻性,任何超越其上的思想意识往往都会显示出它的空幻与虚弱之处,以此认识为基础,促使人们必须重新回到更根本的现实探求之中。就此而言,《风景》的文化意义正是在于使我们对生存本身恢复了应有的警醒与思考。

《风景》是新写实小说中最贴近自然主义方式的作品。描写凡俗人生,刻画粗鄙丑陋、野蛮冷酷的生存景象,这实际上原本就是左拉式自然主义文学的基本特征,《风景》在这些方面都有着很浓的左拉味道。基于这种形式上的暗合,我们也许可以在更深在的艺术层面上来探讨新写实小说对于现实的还原,即是如左拉式的自然主义方式,为中国当代文学提供了一种新的审美经验。由这种审美经验在人们心中激起的应合与广泛认同来看,《风景》在小说艺术上成功地增添了某种新质,从而使中国当代文学的艺术形态得到了新的丰富。

第二节当代生存意识的经典文本:《风景》
方方的中篇小说《风景》[5]和池莉的《烦恼人生》都问世于1987年,是新写实小说的两部开山之作,但比较之下,《风景》在对生存状态的还原上更具有一种令人震撼的探索精神。这篇小说写的是武汉底层社会一个贫民家庭在几十年间的遭遇:父亲是个码头工人,性情粗暴而且为人凶悍,母亲则十分风骚粗俗,他们在大半生中都过着一贫如洗的生活,所得只有十个儿女,除了最小的一个生下不久即夭折之外,其余九个像野生植物般地在放任自流中长大成人。情节的主线是父母与七哥的故事,其中又依次串起其他八个孩子

❷ 方方的文章《风景》鉴赏

《风景》的全部笔墨都用于突现出生存本身的意义。小说通过描写人物对其生存处境的应对方式来使生存意义得到明确无疑的显现。以纯客观叙述来实录凡俗人生中的种种本相,以及揭示出生存本身的意义所在,舍弃了过去那些观念性的道德标准与情感认同,不动声色地使生存的观念,或说是一种民间的价值取向非常实在地突现出来。

在一定意义上,《风景》开拓出了一种写作的新空间,即处于社会底层的都市民间的生存世界。这种开拓性的写作改变了我们对于现实的认识,以及相应的导致主体与现实之间的关系调整。

同时,《风景》是新写实小说中最贴近自然主义方式的作品。描写凡俗人生,刻画粗鄙丑陋、野蛮冷酷的生存景象,这实际上原本就是左拉式自然主义文学的基本特征,《风景》在小说艺术上成功地增添了某种新质,从而使中国当代文学的艺术形态得到了新的丰富。

(2)方方风景读后感扩展阅读

方方小说《风景》发表于1987年,获1987-1988年中篇小说奖,被评论界认为“拉开新写实主义序幕”。

《风景》 和池莉的《烦恼人生》都问世于1987年,是新写实小说的两部开山之作,但比较之下,《风景》在对生存状态的还原上更具有一种令人震撼的探索精神。

2018年9月27日,由中国作协《小说选刊》杂志社、中国小说学会、人民日报海外网主办,青岛市作家协会承办的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周年最有影响力小说评选在青岛揭晓。《风景》入选改革开放四十年最具影响力小说。

内容简介:小说故事发生在河南棚子里,这儿住着十几个人,这些人靠扒车为生。父亲是权威,母亲“风骚了一辈子,但只对父亲忠诚”。重点写了老二、老四和老八(是一个已死之人)。作品是从老八的眼光来看待这个家记这个家里的人的,尤其是看对于老七——这是一个父亲从未正眼看过的在床底下长大的孩子,所以他也痛恨家人。

❸ 喜欢方方《风景》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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❹ 方方的《风景》读后感,谁给几篇资料

“小说不仅仅是在叙述一场冒险,它本身就是一场叙述的冒险。”

这是一年前在杂志上读到的话。我当时并未完全理解,还轻浮地以为是作者在玩文字游戏罢了。可是在读了新写实主义小说以及一些小说叙事学的理论之后,忽然对这句话有了新的体会:如果小说是一扇窗,能使读者欣赏到“窗含西岭千秋雪”的诗意风景,那么这扇窗子本身也应该是精致而美丽的。

在我的阅读体验里,新写实主义的作品有点像凸透镜,黑字白纸透射出那些常常为我们忽略的细节与片段,生活的本真状态被一一还原,一一放大。这里没有英雄主义的悲壮感,也不存在唯美主义的伤感格调,有的只是庸俗大众的家长里短、柴米油盐。作家似乎是有意识地触及生活中最琐碎的细节,以及凡夫俗子们看似上不得台面的个人心绪。然而平凡之中,烦恼与困厄会无可抗拒地渗入人的生活,让他们被逼得进行思考,竭力挣扎,亦或是黯然妥协。而当我们发现他们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时候,读者便和小说中每一个微渺无华的小人物一起,更接近了哲学意义上的人类生存的悲剧。

又是悲剧。悲剧不可避免地给人沉郁苍凉的印象。方方的《风景》亦如此。

“在浩漫的生存布景后面,在深渊最黑暗的所在,我清楚地看见那些奇异世界……波特莱尔”。

《风景》的开篇就给人一种深奥得不可企及的感觉,好像读者必须肃穆地仰视才能瞻仰到作者思想的一丝星光。方方究竟要表达什么呢?我困惑着。要想,要说,要形容,却总也凑不出合适的思路,它们一半因为拥挤而堵塞,另一半融化在心底的某种情绪里,无法成形。

可是小说随之而来的却是从天到地、从抽象哲理到具体生活的彻底转变。方方的笔触一阵阵急转直下,于是这山下逼真得令人惊愕的“风景”就全然呈现在读者的面前。
一切故事从亡婴“小八子”平缓冷静的语调中拉开帷幕。某个黑暗的世界里,旁观者的目光可以一滴不漏地落到每一个人身上,他能不动声色地讲述一户十一口人家如何被压缩在十三平方米的棚屋中,几十年的重复地吃喝拉撒,斗殴谩骂,慵慵碌碌,凄凄惶惶的生存状态。他也能在每一个成员的人生境遇中感悟世道人心与世态炎凉。也正是由于这样特定的视角,“小八子”与父母兄长的距离不仅仅是叙述者与被叙述者的距离,更重要的是,死与生,温馨与冷酷,安宁与喧嚣,幸福与痛苦之间的距离也被无形地拉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我对他们那个世界由衷感到不寒而栗。我是一个懦弱的人为此我常在心里请求我所有的亲人原谅我的这种懦弱,原谅我独自享受着本该属于全家人的安宁和温馨,原谅我以十分冷静的目光一滴不漏地看着他们劳碌奔波,看着他们的艰辛和凄惶。”

看似不可能的叙述,却成为最真切的表白。荒诞怪异的气氛中,亡婴的叙述是耐人寻味的。对于七哥他们而言,在河南棚子的底层生存环境里,生如受难,死若解脱。让死者去同情生者,算不算一种讽刺呢?如果算,那么讽刺生存困境的用意又何在呢?难道生命就是一则注定以悲剧为答案的谜题吗?而二哥对生命价值的质疑与困惑更带有哈姆雷特式的忧郁与沉凉:
"二哥站在坟边,望着满山青枝绿叶黑坟白碑,心里陡生凄惶苍凉之感。生似蝼蚁,死如尘埃。这是包括他在内的多少生灵的写照呢?一个活人与一个死者之间又有多大的差距呢?死者有没有可能在他们的世界里说他们本是活着而世间的芸芸众生则是死的呢?死,是不是进入了生命的更高一个层次呢?二哥产生一种他原先从未产生过的痛苦,这便是对生命的困惑和迷茫而导致的无法解脱的痛苦。"

比起七哥向死而生的顽强,二哥是敏感而软弱的。比起父母的无知无惧的粗俗,二哥是高尚而真诚的。二哥也许不是《风景》中最具悲剧色彩的人物,但是他却是最能给予我温暖的人,同时也是最让我痛惜的人。他美丽,善良,有思想,心怀希望,更重要的是,他理解什么是爱。当奄奄一息的七哥依偎在他温暖的臂膀的时候,当一袭白裙的杨朗在月光下独白的时候,当命若游斯的自己在喃喃自语“不是死,是爱!”的时候,他体会到的爱交织着灼人的伤。爱让他的世界绽放出最美好的期待,可是他不明白“爱”字并不是能对付一切的挡箭牌,它是个巨大的重量,牵着人悠悠地往下坠。杨朗的一句“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让他明白自己的爱,用死亡来祭奠爱,就成为他生命的全部。二哥对父亲反抗过,同命运抗争过,可是自己的力量终究不过是风中之烛,在残酷的现实风雨中注定要被湮灭。
“这回是谁紧紧抓住你的?猜——”
“死。”我回答。
“……不是死,是爱!”
“不是死,是爱!”——二哥死前留给世界的遗嘱。像是一首诀别诗,是他的一缕亡魂依绕不去还在凭吊往日繁华。

博尔赫斯说,当一个人永远地离开了他的所爱的世界,就好象水消失在水中一样。二哥安静地死去了,没有悲剧渲染出的华丽氛围,有的只是水滴消失在河流中的平静与安详。
什么是生?什么是死?什么是善良?什么是残酷?有时候仅仅是一线之隔。
河南棚子里那些被贫困束缚的生命,比如父亲与母亲,活得那样窘迫与卑贱,而他们自己却毫无知觉,甚至依然旁若无人地自赏自足。在人的精神领域里,我想,他们确乎已经死了。因为对人生悲剧的漠视,永远比悲剧本身更沉痛。

"七哥说,当你把这个世界的一切连同这个世界本身都看得一钱不值时,你才会觉得自己活到这会儿才活出点滋味来,你才能天马行空般在人生路上洒脱地走个来回。"
"七哥说,生命如同树叶,来去匆匆。春日里的萌芽就是为了秋天里的飘落。殊路却同归,又何必在乎是不是抢了别人的营养而让自己肥绿肥绿的呢?"
七哥像一只带翼的陀螺,独自旋转,却划破了别人的手掌。他的生存哲学告诉他,一切都是虚空,痛苦与伤害不足挂齿,人生的悲剧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场喧哗与骚动罢了。
只有一个支点的陀螺,靠什么站立?理想?信念?追求?种种涂有亮丽色彩的美丽字眼是不属于七哥的。原本毫无能力的,只有歪歪倒在一边的陀螺,为什么那样急速地旋转?
不错,是抽打的力量。
在拥挤而粗鄙的河南棚子里,到处都是暴力、庸俗、肮脏与丑恶,理想被践踏,人情被冰封,父亲的暴打,母亲的漠视,姐姐的毒笑,够够的逝去……这些凝成一股鞭笞的力量,抽痛七哥的灵魂,却也使他生存欲望更加强烈,于是就有了不择手段地飞速“旋转”,向死而生。他成功了。
青云直上,衣官楚楚。不再是蜷缩在十三平米棚屋板床下面那只低贱的“丧家之狗”,成功了,引得人人顶礼膜拜。
而代价是青春,肉体与灵魂。
他成功了?还是更进一步走向死亡?
还是《风景》中挥之不去的神秘感让我思考而得不出答案?
那通向永恒的孤独、死亡和人性不可知的深处,就是《风景》的魅力所在吧。

后记
《风景》是近来给我震撼很大的一部作品,或许正是因为感慨太繁多。一时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上面的一些文字是我在做课件的时候没有深入展开的内容。大家可以把两者结合起来看,就大约是《风景》给我带来的启示与思索。吐血推荐,读此佳作《风景》。

❺ 方方的《风景》的主人翁是

《风景》在对生抄存状态的还原上更具有一种令人震撼的探索精神。这篇小说写的是武汉底层社会一个贫民家庭在几十年间的遭遇:父亲是个码头工人,性情粗暴而且为人凶悍,母亲则十分风骚粗俗,他们在大半生中都过着一贫如洗的生活,所得只有十个儿女,除了最小的一个生下不久即夭折之外,其余九个像野生植物般地在放任自流中长大成人。情节的主线是父母与七哥的故事,其中又依次串起其他八个孩子

❻ 方方的小说《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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❼ 方方的风景七哥的形象是什么 以及造成七哥悲剧的原因是什么

从生存环境、个人性格、人性自私等几个方面揭示了七哥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改变自己卑微、屈辱的命运从而挤身上流社会的生存哲学,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人性自私的合理性

七哥是小说中一个最为重要的人物,整个文章是围绕七哥和父母的矛盾展开的。在某种意义上讲,七哥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他这种现实得益于童年的受虐。这种受虐让七哥在心态上发生了畸形,深刻地说这不是七哥的悲剧,更应该是社会的悲剧,七哥的举动和言行都是拜那个特殊的社会环境所赐。另外一个人在七哥的一生当中起到的良师益友的身份。这个人就是苏北佬。在这个人一番深刻的教导下,七哥如灌顶般顿悟。开始了自己的发迹之路。七哥这个人物是一种物质至上的思想在指导着生活。从七哥的爱情上就可以看出其中的端倪,为了自己的前途毅然抛弃深爱着自己的教授的女儿,投入一个无法生育毫无爱情却拥有强大的政治背景的女人怀抱。这是一中赤裸裸的交易,在文中有着一段对话就非常明显的证明了两人是个取所需,不存在爱情。这是作家对于生活深刻的观照后写出的,在那样一个物欲横流,斯文扫地的年代。搞导弹不如卖茶叶蛋的。谁还愿意跟一个穷读书人在一起过着清贫的生活。七哥们是不愿意的。在这种情况下七哥们只有施展自己的手段去验证一位伟人所说的“不管是白猫还黑猫,能捉老鼠的是好猫”。通过自己的手段起谋求一席之位。文中的七哥正是通过这中潜规则下的交易达到自己的人生目的。同时也得到父亲的承认。这就是造成七哥看似成功实是悲剧的原因。

七哥更是众多评论家热衷探讨的人物。他是一个耐人寻味的人物形象:他很像是一个于连的“成功版”,他是某种意义上的自励自强者,然而他无法逃离世纪末情绪的感染。从够够得死开始,七个刚刚柔软的内心就开始死亡:在他大学毕业后不久,在他官运亨通时,他会坐在铁轨旁向够够倾诉他的孤独,那里寄托了他最初也是最后的温暖。得知二哥的死时,七哥的表情很淡薄,二哥的死无疑坚定了他看透世界的悲凉后,在绝望中张扬奋斗的内心出路,强者哲学已经在他心中播下了种子。而北大的苏北老不择手段的改变命运的“教导”更是促使他对理性价值观的彻底幻灭。与二哥不同的是,七哥用完全相反的叛逆与个人奋斗来回应他的世纪末情绪:对世界的荒谬感让他对一切荒谬都处之泰然,对前途的迷惘失落让他不惜践踏自己和他人的自尊人格去谋取权位。在七哥的成长史中,个性主义一旦冲破了旧道德的堤岸就演变为喧嚣的人欲——在父母面前成为人上人的快感,在兄弟姐妹前扬眉吐气的报复。七哥是一个从底层社会挣扎到上层社会的典型,他凭妻贵的道路选择是他信仰崩溃后的解脱,同时也宣告了他灵魂的腐烂,但他把自身的阴暗于绝望系统化后,又恢复了“正常”。尽管如此,作家还是给予了七哥一定程度上的理解与同情。方方曾特别指出,“该责难的和痛恨的是生长七哥们的土壤”,“改变自身命运差不多是他这样家庭出生的人一生奋斗的目标。他们的吃苦能力比别人更强,对功名的追逐亦有超出常人的激情”。在极度贫苦的生活中充斥着呵斥,暴力和势力压榨的情况下,亲情与爱情都荡然无存,底层社会的人们麻木的生活其中,他们中有上进心的人即使摆脱了麻木的生活,常常也很难从根本上摆脱屈辱生活的阴影——七哥内心对自己的人生仍深感茫然:“像铁轨延伸不知何方”。在八十年代中期以后,普通人从未产生过如此强烈的迷茫:为什么自己拼命想过上好的生活而不能,而有的人倚仗父母的权势就能一生锦衣玉食?在乌托邦破灭的年代,人世的冷酷使人的自我意识最大限度的膨胀:只要是为了自己,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有什么是不可以原谅的?在以晴川饭店为代表的现代物质文明走入武汉市民生活时,物质主义与实用主义借此压倒了人的本性。八十年代人文主义的时期过去了,九十年代拜金主义大潮汹涌而来,在爱被消解的同时,连生命的原始爆发力也在金钱与权利交织的社会网中退化了,以至于人们认为主流宣扬的积极的东西往往是虚无的,对现实容易悲观,内心颓废,沉溺在旁人难以理解的苦痛中。方方以批判现实主义的眼光审视着处于经济转型期内心躁动的人们,写出来的小说基调是黑色的,但它同时也凸显出世纪末情绪的另一个方面,即在绝望迷惘中不断求索:如果说二哥的死象征着传统道德的没落失败,那么七哥的发达就暗示着一种新的价值观的确立,这种价值观“不是一种标准是非的简单颠倒(即那种将原来的是与非改换成现在的非与是),而是将原有的价值标准另置一旁,既不否定也不肯定,只是在另外的空间里重新树立一个价值标准”。风景中曾提到过七哥与一位才貌兼备的教授之女的恋爱,但七哥为了高干之女在结婚前抛弃了这位才女,这段爱情是方方在小说中写得最薄弱的一段,因为它称不上是爱情——七哥的爱早已随着够够的死埋葬在铁轨之下,与教授之女的恋情还是出于弥补七哥自身尊严的需要:他做到了他二哥做不到的事。这是一个耐人寻味的对比,它印证了现代经济社会中人们价值取向的功利化所取得的个体价值的实现。方方并没有对七哥与教授之女的恋情持明确的肯定或否定态度,由此可见她对传统价值观抱一种惋惜的态度,传统固然可贵,却在世纪末的世俗中过早萎缩。然而正是在这种矛盾心态中,人们虽然迷惘失落,却从未停下过前进的脚步,这也就是世纪末情绪带给人的不仅仅是单纯的消亡的原因所在,它也在潜层面上推动着时代的发展:七哥的故事还没完,他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河南棚子一家的生活充满无尽的荒凉和不可知的变数。

在1985年后,很多作家都一改先前温馨的风格写出了忧愤冷酷的文字,方方的风景也流露出了这种寒冷的世纪末情绪。二十年过去了,人们更加认同生活的现实性与物质性,人对自己处于物役处境的无能为力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哀,导致世纪末情绪在整个文坛弥漫,甚至到了泛滥的地步。

❽ 简答方方的风景的写作特点

1987年,方方的《风景》发表,就此拉开了新写实主义小说创作的的序幕。小说以令人惊异的笔法,直面社会普通人的生活,勾勒了一幅底层劳动人民的生活“风景”。成为新写实小说的奠基之作,同时也在文坛上树立了它应具备的地位。
小说历史地、冷淡地描述了六、七十年代普通中国老百姓的生活:父亲与母亲带着他们的九个孩子住在十三平方米的板壁房子里,困厄地挣扎与彼此殴斗,呆板、机械地打发着生活。而七分钟一次擦檐而过的火车、震耳欲聋的响声,偷煤、捡菜叶则成为了孩子年幼时的主要记忆。小说没有传统现实主义作品那种先入为主的先验观念,没有对现实的粉饰企图,也没有对读者暗示哪一种导向意图。而是实实在在写出了生活的本来面目即所谓的“原生态”。这与传统现实主义作品大相径庭。但就《风景》本身而言,无论是其人物形象的刻画还是艺术风格的表现,都出现了一些新的意向并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同时也代表了一种文学潮流。

塑造人物形象是小说的基本功能,而人形象刻画的成功与否往往是决定了一部作品的成败。《风景》中出场的人物较多,但读者读来毫无模糊、杂乱之感,特别是一些主要人物,更是刻画的鲜明、突出。
父亲是小说着墨较多的人物。在他身上,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五、六十年代普通劳动人民的影子。父亲高大魁梧、勇敢、剽悍。十四就已跟着祖父打码头了。他是“苦大仇深”的码头工人,算是标准的工人阶级。生活中,他有时也会表现美好的品质,当二哥的朋友的父母失踪后,父亲毫不犹豫的打发儿子去寻找,并亲自帮助杨家料理了后事。但是,父亲性格中更主要是暴躁、蛮横,有时还不讲道理。大哥的被开除学籍就是父亲轻视教育、崇尚暴力和蛮不讲理地结果。
在父亲的思想意识中,更多的是落后意识。在他看来,七哥的出息是他拳脚教出来的。要当个人物就得过些不像人的日子。而对七哥的媳妇,他更是不满意:“女人生不下孩子来,那还有什么用?”这表明父亲脑子中还残存着大量的封建意识。父亲还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他打起自己的妻子和儿女来像喝酒一样频繁而且兴奋。他丝毫不懂得尊重妻儿而不会去尊重她们。这表明父亲的觉悟与思想水平并没在一次次的运动与社教中提高多少。而至于父亲意识上一般的诸如“住楼房短命”等落后的地方就更多了。

《风景》以七哥活动贯穿始终,借用一个“死魂灵“的视点来叙述。虽说没有什么特别意义。但是便于作者以一种“超然”的心态来刻画人物,发掘生活的意蕴。同时,也为读者冷静地咀嚼生活的复杂滋味提供了便利。
新写实主义经常运用的“反讽”手法。这在《风景》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一些不动声色的反讽性评价,使人物性格得到了充分显现。作者在刻画父亲时,写道:“像父亲这样的人能为什么事情产生痛苦感那的确不是件很容易的事。”这好似漫不经心玩笑式的一笔,却把父亲麻木的无意识的心灵表现的一清二楚。
作者在叙述时采用一种“超然的、冷漠的”态度,把自己置于一种等距离的观看者的位置,这样,就可以尽可能的写出一种生活状态和心态,直陈叙述式的把生活的本来面貌呈现给读者,使读者真正了解一种生活的“原生态”,从而能留给读者最大限度的空间去思考。
另外,《风景》中值得一提的是“大胆地、真实地”心理描写。这在刻画七哥时所用的尤多。童年时的七哥是经常挨打的。他挨打从来不语,他常想着长大了他将先揍父亲还是先揍母亲这个问题。七哥对于大香、小香姐姐的仇恨已达到“若有抱复机会,他将当着父亲的面将她们全部强奸一次”的地步。这些大胆、赤裸裸的刻画,恰如其分地表现了一个困苦的家中乏爱的儿童的心理。当然,这只是一种一时的、偏激的。但这不等于没有。
《风景》是漫长的生活中截取的一段,通过语言展示给读者。它极力展示的是一种“生活的原生态”。而生活如同山间的小溪,它不管什么时候,总是以它特有的节奏向前进。它不会因欢乐而打断,也不会由于斗争而加快。因此,小说作者并没有像传统小说那样安排故事情节的发生、高潮、结局等。而是淡化了情节,通过生活本身的面貌来启发读者的思维。这就拉近了读者与作品的距离,增强了作品的真实感。

《风景》的出现是80年代后期文学失去轰动效应的背景下,它的价值不仅在于冲垮了“寻根小说”创作“乌托邦”式的虚幻,更重要的是它提供了一种新的文学经验:
1、文学的创作不再依循意识形态。
2、日常生活的琐事凡人真正成为写作中心素材,文学用到了单
纯的生活。
3、小说叙事不再专注于情节,而是不露痕迹的表现生活。
4、作者不再进求文学的教化作用,而淡化了价值立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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